停了一小會兒,祁雲宸又笑了一聲:“剛剛你們的巫師還說,那個天定姻緣就在這邊,這邊身份合適的女子也就隻有花蕊了,難道費首領不打算遵從自來天的指示嗎?”
費陽穀他嘴唇蠕動了一下,顯然是想要賴賬。
他站起身,大步的對著慕容長歌這裏走過來。
慕容長歌卻一點都不怕。
花蕊姑娘他們既然設了局,應該是有萬全之策,大不了,帶慕容軍先拿著赤焰部開刀。
赤焰部竟然選中了慕容長歌去和親,千方百計的想要謀害慕容長歌,肯定就是和慕容家有仇,說不準,他們就是慕容長歌應該複仇的仇人。
到時候和花蕊姑娘裏應外合豈不是更好?
慕容長歌剛剛短時間已經想通。
費陽穀大踏步的走過來,一把握住了慕容長歌的胳膊,把慕容長歌拽出了坐的地方,慕容長歌故意驚叫了一聲,做出拚命掙紮的樣子,費陽穀不為所動,臉上還掛著粗豪猙獰的笑意。
皇上和皇後早就皺起了眉頭,花蕊姑娘垂著頭,毫無反應,仿佛根本沒注意到似的,下麵的那些大臣女眷們也議論紛紛,慕容長歌聽祁雲宸在路上講過,北疆人向來是勇士搶親,誰打仗最狠,就能夠隨意地搶走自己看上的女人。
慕容長歌垂著眼,掩下眼中的一絲冷笑,這費陽穀想來也是這麼想的。
可中原並不一樣。
中原的那些女子成親之前,都要好好打探一下,未來夫君是不是風流好色,是不是有特殊癖好,像費陽穀現在這樣表現,難免讓人認為是家暴。
皇後隨即鎮定下來,有些驚訝的看向慕容長歌:“以前還從來沒有發現,這長歌郡主長得竟如此貌美。”
皇後向來狗嘴裏吐不出象牙,說話從來都不好聽,慕容長歌早就習慣了。
費陽穀把慕容長歌扯到中間站定,這才瞪著祁雲宸說道:“自來天給我的指示,分明是長歌郡主,不是你這個不知道從哪裏找回來的公主。”
祁雲宸緩緩地露出一個笑來:“那我就好好和費首領理論一下,之前從我攝政王府大費周折擄走長歌郡主是何道理。”
“也幸好,我那些侍衛訓練有素,讓人能迅速的把人搶回來。”祁雲宸說著,又是冷冷一笑:“費首領敢說自己不是因為長歌郡主是慕容軍現在的繼承人,赤焰部深受其害,才想要把長歌郡主娶回去,施加虐待?”
“你胡說。”費陽穀立馬叫道。
“皇兄,慕容軍常年在邊關守護邊關百姓,替咱們祁國築起了一道抵抗北疆軍的圍牆,即使現在要和北疆軍和親停戰,也不能抹去慕容家過去的功勞,若是把長歌郡主嫁到北疆,以後,還有誰敢替咱們祁國賣命?”
皇後有點急了,剛想要開口駁斥祁雲宸的話,皇上就冷下臉來,狠狠的一拍桌子:“還有這等事?費首領,要麼,你就和花蕊公主和親,要麼就開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