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花蕊的刀就要抹了巫師的脖子,窗外突然被扔進了一個什麼東西。
那好像是個活物,可身上冒著白煙,散發著嗆人鼻子的味道,慕容長歌一聞之下就覺得惡心,想吐,頭也暈暈脹脹的。
祁雲宸眼疾手快,一把撈起慕容長歌,衝出門外。
外麵沒人。
接著就看到萌哥和花蕊捂著鼻子出來了,花蕊很是執著,手裏麵還拖著巫師的身體,蒙哥一手一個青白臉色的骨頭人。
門外的空氣好了許多,慕容長歌大口大口的喘著氣,過了一小會兒才稍微好受了一點。
花蕊獰笑著,一刀抹了巫師的脖子。
接著提起來巫師血淋淋的頭,甩過了房頂。
鮮血滴答了一地,有幾滴還弄到了慕容長歌的衣服上,慕容長歌又是覺得一陣惡心,想吐。
花蕊這就有點血腥了。
花蕊沒看到慕容長歌怎麼樣,隻是對著房頂大聲罵道:“你們有本事倒是讓他死而複生啊。沒想到吧?費盡心機還是沒攔下。”
一點聲音都沒有。
花蕊又跳上房頂仔細查看,過了沒一小會兒,又把巫師的頭從房頂扔了下來。
還裝模作樣地對著巫師的頭歎了口氣:“你看吧,你也就活著還有點用處,你死了,連個收屍的人都沒有,還真是可憐呢,要不我行行好,親自把你安葬了?”
慕容長歌看著花蕊和巫師的頭對話的樣子,實在忍不住,彎腰又想要吐,這次隻吐出來幾口黃水,實在是難受,慕容長歌搭在祁雲宸胳膊上的手,忍不住手掐住了祁雲宸的胳膊。
“花蕊,一邊玩兒去。”祁雲宸嘶啞著聲音嗬斥了一句。
花蕊悻悻的抱著巫師的頭到一邊去了。
蒙哥也沒客氣,蹲下身,把費陽穀兄弟倆的頭都割了下來。
也扔上了房頂。
正好是天亮,祁雲宸低聲吩咐道:“這邊也沒有什麼了,現在就出發。”
慕容長歌有些難受,昨晚受了驚嚇,又沒有休息好,肚子裏麵空蕩蕩的,本來就是好幾天沒有進食,還生著病,現在徹底安全了,整個人都軟倒在了祁雲宸懷裏。
慕容長歌聽著祁雲宸歎了幾口氣,靠在他懷裏,在顛簸的馬背上沉沉的睡了過去,這次做夢倒是沒有夢到什麼光怪陸離的東西,可慕容長歌一直覺得自己像是被火爐烤了一樣。
慕容長歌是快要到新營地的時候才醒過來,祁雲宸說是峽穀,可是這地方的地形十分詭異,怎麼看都是易守難攻。
營地上已經堆起了簡易的小土房子,升起了火開始做飯,煙霧彌漫的味道不是很好,可是慕容長歌,卻覺得非常好聞,鍋裏麵咕嚕咕嚕的煮著不知道什麼野獸的肉,慕容長歌隻覺得自己口水都要流下來了。
祁雲宸一看慕容長歌這副樣子,連忙讓人去給她打了一碗湯,又親自洗了野菜,切碎了倒進湯裏。
慕容長歌接連喝了好幾碗湯,撐得肚子鼓鼓的,不過這湯喝了,慕容長歌竟然沒有吐。
慕容長歌吃飽了飯,徑直去中間那間大的土房子裏準備休息一下。
一進門慕容長歌就被嚇了一跳,正對著門口,被綁著,放在那裏的不正是巫師嗎?慕容長歌揉了揉眼睛,又看過去,果然是巫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