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揉了揉耳朵笑道:“這位公子,老朽年紀大了,這眼睛,耳朵都不好使了,勞煩你大點聲兒。”雲清遙隻得大聲再重複一遍。
老頭皺眉回想良久道:“那日晚飯後夏來找我,給了我一張藥方,要我亥時煎好送到他房門口,對了,還特意交代他運功療傷不能被打擾,放在門口即可。”
鐵清毅急切的問道:“那你是怎麼做的?”
老頭笑道:“我們做下人的還能怎麼做?當然是聽主子吩咐唄,煎好藥,亥時放在他門口,然後回房睡覺去嘍,你別啊,想著第二能去不老泉喝茶,那晚還真沒睡好,哈哈。”
蕭月盈緊緊抓住石全胳膊關切問道:“石公公,你可看清夏叔叔當時是否在屋內?”
老人刮了一下蕭月盈筆挺的鼻子,點頭笑道:“你這丫頭,我是眼神不好,又不是瞎,燈亮著呢,老頭我親眼看見他在打坐療傷。”
蕭月盈麵如桃花,與老人作別後三人走出青菱苑。蕭月盈滿臉嘲笑對雲清遙道:“如何?我就名劍山莊三位前輩不會是凶手吧,接下來是去張叔叔的秋菊苑還是李伯伯的傲梅苑?”
雲清遙搖頭道:“不必去秋菊苑了,你們還記得我們之前對凶手身材的推斷嗎?張前輩身長八尺有餘,根據傷口推斷,他不會是凶手,去傲梅苑。”
蕭月盈與鐵清毅四目相對,先是驚愕,隨即連連搖頭,這世上難道真有毒父食子?而且,還是人人敬仰的大英雄,大豪傑?
傍晚,狂風大作,陰雲密布,烏雲與大地之間仿佛隻差一線,大雨可能就在下一刻到來。
用過晚膳,在傲梅苑匆匆問話後又在藏劍山苦苦搜尋兩個時辰一無所獲的雲清遙等三人在蕭月盈閨房內對著搖曳的孤燈發著呆。
鐵清毅神情恍惚歎息道:“可憐的李湘源,明明不是凶手,看來這黑鍋算是背定了。”
蕭月盈一聲長歎道:“這李湘源雖然平日並不討人喜歡,但本性並不壞,此番若被認定是傷了宗幫主的凶手不知日後如何在江湖立足。”
雲清遙總是最樂觀的那個,他精神抖擻對其餘二人道:“你們看這上的烏雲,能長久於世嗎?大雨過後便會消散,真相亦是如此,它早晚會大白於下,你們不要太悲觀了。”
蕭月盈卻不以為然道:“談何容易?這幾日找不到真凶,日後便更難找到線索將其繩之以法,更可怕的是,明日過後,李湘源便是江湖公敵,他能撐到真相大白的那一嗎?”
鐵清毅聽聞隻是不住的搖頭歎氣,他雖與那李湘源素不相識,但心懷正義的他心中仍是一陣絞痛。
雲清遙仿佛也被二人低落的情緒所感染,平日裏眼中的光輝都暗淡了幾分。他緩緩起身道:“我出去吹吹風,不定能想到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