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麟浩的嘴角微微上揚,繼續大步流星的向會議室走去,會議室在一樓,不用乘電梯,否則自己早把派婷甩掉了,怎麼會給她機會跟在自己身後嚷嚷。
“王總,王總”派婷邊跑邊叫,可王麟浩的步子卻沒有半刻停下過。
王麟浩走進會議室,坐在總裁的位置,麵前放著的是今天會議要用到的資料。公司有嚴格規定,開會之前由秘書來布置會議室,會議的資料也是又秘書提前準備好在會議開始前的半小時放到桌上。
高葉走到王麟浩身邊,她是公司最高級別的秘書,負責直接下發總裁命令。她穿一身黑色的西裝,帶著一副黑邊眼鏡,黑色的頭發挽成一個發髻,臉上是一副嚴肅的表情。
“王總,您還有什麼吩咐?”每次會議開始之前她都向王麟浩請示。
“其他人員不能進入會議室。”
高葉聽到王總的命令,知道該做些什麼。她蹬著黑色的高跟鞋,從會議室裏走了出去。
大廳要轉向會議室的地方,派婷還在堅持不懈的跑著,看到高葉向她走來,她不由得心裏一緊,這個三十多歲的女人平時總是一副嚴肅的表情,很難讓人接近。
高葉伸手將派婷懷裏的文件一把奪過去。
“還不錯嘛,能找到會議資料,不過是去年的。”高葉看了一眼資料,嘲諷的看著派婷。她的話讓派婷感到頭皮發麻,沒想到自己的小伎倆伎一下子就被識破了。隻好三十六計,走為上策了。她朝高葉尷尬的笑了笑,然後轉身朝自己的辦公室走去。像她這種級別的小秘書,是沒有資格去參加會議的。
高葉回到會議室,會議剛剛開始。她坐在自己的位子上,認真的聽著王總對新季度做的工作部署。
開完會議之後,王麟浩和老朋友於剛約好一起吃飯,於是他等到很晚才回到家。
李苦若躺在床上撥著一個手機號碼,她的身體每況愈下,這兩天已經無法從床上坐起來了。她皺著眉頭,病痛的折磨使讓她看起來格外的疲憊,蠟黃的臉上沒有半點血色,就像是病入膏肓。她不停的撥打著號碼,眼睛裏的光芒就像是撲閃撲閃的蠟燭,不一會便完全熄滅了。她困了,累了,拿手機的力氣都沒有了,她閉上眼睛,很快變昏沉過去。至於她想要告訴淺夏的那個秘密,還是沒能說出口。自己的日子不多了,那個秘密怕是要帶進棺材裏了。
淺夏回到陌北北的別墅,小美正在喝奶,見到淺夏,她搖擺著兩隻小手,嘴裏發出呀呀的聲音,將嘴裏的奶shui噴到陌北北藏藍色的外套上。
“這孩子的眉眼和周悵遠不像啊。”陌北北說著將奶瓶遞給淺夏,然後又把小美也遞過去。她拿起身邊的一條白色毛巾,將自己身上的奶漬擦掉。
淺夏仔細的端詳著小美,大大的眼睛,深黑的眸子。櫻桃般的小嘴,笑起來還有兩個淺淺的酒窩,這確實不像周悵遠,倒是和周悵遠的前妻相像極了。她想起在法庭上見過的那個女人,微卷的長發,姣好的麵容。小美長大了應該是個大美人。
“淺夏,等小美長大了你打算怎麼辦呢?”陌北北的意思是周悵遠的前妻如果要領走女兒的話,淺夏是不是會放手。
“這個嘛…如果小美願意跟媽媽走的話,我是不會阻攔的。”淺夏從小就渴望能夠和媽媽在一起,可是這麼多年過去,她還是沒見過自己的媽媽。能夠和母親團聚是她最大的夙願,所以她怎麼會阻止小美和自己親生母親團聚呢?
“那你不怕他們一家三口重新團聚?”陌北北轉過眼睛看著淺夏,憑她分析,這種情況發生的概率極高,雖然現在周悵遠的前妻和富商在一起,可再過幾年,變得年老色衰,被富商甩了,肯定會回來找周悵遠,到時候再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把戲,在加上還有小美這種血濃於水的關係,就憑周悵遠那不靠譜的德行,肯定會和前妻複合的。到了那時淺夏就成了一個被拋棄的老媽子,大好的年華早就消逝不見,她以後的人生還怎麼活下去。所以陌北北要提前給淺夏打個預防針,淺夏這種情況必須的防患於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