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是一片密密麻麻的綠樹,淺夏感覺自己好像是走進了一片原始密林。那些樹木毫無規律的圍繞在村莊周圍,看上去就像是一天然屏障。淺夏看著那些綠色繁茂的樹葉。心裏變得平靜起來,那些樹木和綠草,就是村莊的天然氧吧。
淺夏往村莊裏走進去,才發現所謂的村莊就隻有兩排房子。她皺了皺眉,那兩排房子外麵塗著水泥層,淺灰色的水泥牆體有很多脫落的地方。牆體上還掛著著未來得及脫落的水泥碎片,一陣風吹過,水泥碎片隨著風的方向被吹動起來。
淺夏繼續往前走,走到一戶人家門前停下,剛要伸手去敲門,一隻黑色的大蜘蛛從門上爬過,淺夏“哇”的一聲叫了出來,她急忙往後退了兩步,她很害怕,從小就害怕這種帶腳的昆蟲。她捂住胸口,大口的呼吸著,來時自己的內心變得平靜起來。過了一會,她冷靜下來,於是再次伸手敲門。
“砰砰砰”三聲敲門聲之後,淺夏聽到一陣悉碎的腳步聲向門口走了過來。
“吱呀”一聲,門開了,走出來的是一個老太太,她臉上的皺紋就像是核桃一樣,發髻挽在腦後,身上穿一件灰色的老款布衣。看起來有六七十歲的樣子。
“您好,我是新搬過來的,以後和您就是鄰居了。”淺夏看著老人笑了笑。
老人將淺夏上下打量一番,然後開口說道“先交五百塊。”
“啊?”淺夏有點吃驚,難道還要收什麼保護費之類的?
“你不是新來的嗎?新來的就要交押金。快點,五百塊。”老人又重說了一遍。
“哦。”淺夏從身上斜跨的包裏拿出黑色的牛皮錢包,打開,取出五張紅票子,交給老人。
“進來吧,”老人轉過身去,朝房子裏走去。
淺夏跟著老人走了進去,房子的結構,是一個類似四合院,老人走到最東麵的一間停下來,從褲子口袋裏掏出一把鑰匙,將門上的銅鎖打開。然後把鑰匙遞給淺夏,“這是房間的鑰匙,不要弄丟了。”老人說著,看了淺夏一眼,轉身朝北邊的那間房子走過去,推開門,走了進去。木門發出一陣吱呀的聲響。
淺夏看到老人走了進去,轉過頭來,木門上紅色的油漆已經掉了很多,斑斑駁駁的,已經有些年頭了。
將錢包放進斜挎包裏,淺夏邁開步子,走進房間裏,她沒有拿什麼行李,那個斜挎包裏有她這幾個月來積攢的所有工資。
房間裏有些暗,淺夏將燈打開,昏黃的光線充盈在整個房間裏。她抬起頭,望向光源,那個五瓦的白熾燈正在散發出偏黃的柔弱光芒,那些光芒是淺夏視線裏所有的光亮。
房間不算大,有十幾平米,放間裏有一張大床,和一把長條椅子,床上和椅子上刷著和房門外一樣的紅色油漆,不過卻是很新,就像是剛剛刷好的一樣。淺夏湊近,聞道一股子油漆味。
床上光/溜溜的木板,淺夏躺在上麵,不一會就覺得後背被膈的很痛,木床太硬了。看來隻好等到明天再去買些床上用品了。淺夏心想著,雙眼皮越來越沉,不一會,她就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夢中,她和王麟浩,陌北北還有程天四個人正坐在A市最高檔的那家西餐廳吃西餐,王麟浩溫柔的將她盤子裏的牛排切成一小塊一小塊的,還叉起一塊牛排放進她的嘴裏,她剛要接住,忽然就醒了。
睜開眼睛,眼前是一片昏黃的燈光,淺夏從床上坐起來,揉了揉酸痛僵硬的脖子,忽然發現有人站在自己麵前。
“啊!”她大叫一聲,這忽然的發現讓她嚇了一大跳。
“這是被和褥子。也不過去領,還得我給你送來。”老人的話裏頗有些生氣的味道。
“謝謝你。”淺夏趕緊雙手接過被子,生怕在被老人嘮叨。她看到老人那張核桃臉陰沉著,就感到害怕,也說不上來是因為什麼。莫名其妙的,跟看鬼片的感覺一樣。
老人轉過身往外走著走到門口的時候,又轉過頭來,陰沉沉的說“晚上關好門,剛才我來的時候,門是開著的。”說完,眼睛裏竟然出現一抹笑意,然後轉過頭去,走了出去。
淺夏將被子褥子放在床上,起身去關門,也許是太累的緣故,自己一躺到床上竟然就睡著了,門都忘記關了。
她將木門關上,從裏麵反鎖,然後走回床上。將被褥麻利的鋪在床上,淺夏坐了上去,被褥很軟,這樣晚上睡覺應該就不會落枕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