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的前方是一片密密麻麻的樹林,綠色的雜草隨地而生,淺夏踩著雜草,一步步的往前走著。她邊邊地頭看著腳下的路,腳下雜草茂密,好像著裏就隻有自己一個人經過似的,雜草完全沒有被踩踏的痕跡。淺夏想了想,難不成小天是飛著過來的嗎?亦或許是自己走錯了路?她皺著眉頭,回憶著那天小天離開時候的情形,記得自己出來送他的時候,他正是往這個方向走去,可是為什麼,這裏竟然會沒有路?淺夏覺得驚訝,但是也隻能慢慢的往前走著,即便隻自己走錯了她也要去看看,周圍到底是什麼。
大概走了半個小時吧,淺夏抬頭向西周望去,周圍還是一片密密麻麻的樹林,地上雜草叢生,根本就是人跡罕至的地方啊。
淺夏覺得自己走進了原始森林,於是便豎起耳朵聽著四周的動靜,原始森裏裏野獸出沒,這裏,不知道會不會有野獸,淺夏隻能小心起來,萬一真的有什麼狼虎之類的,自己提前做準備,到時候逃脫的幾率就會大很多吧。
繼續往前走,忽然她的耳朵裏傳來一聲很小的嗚咽聲,淺夏仔細的聽著,那聲音好像是從左前方傳過來的,她皺著眉頭,警惕性提高到百分之百,往左前方走去。
樹葉繁茂,淺夏用手拂去擋在自己眼前的樹葉,改稿的抬起腿,邁著步子往那邊走去,雜草變得越來越高,淺夏不得不放慢速度,小心翼翼的走著,地上的泥土變得越來越鬆,她很怕自己一不小心走進沼澤,這裏根本沒有人影,就算是喊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自己的。
好不容易走到左前方的位置,淺夏撥開一些很密的枝葉的時候,忽然發現前麵竟然是一片很開闊的地方,和密林裏不同,這裏簡直可以用草不不生來形容,真的,看看腳下根本就沒有半顆雜草。
淺夏繼續往前走著,覺得自己就好像是走進一片沙漠那樣很廣袤無垠的地方,頭頂的陽光變得濃烈起來,炙熱的烤著大地,這裏和村莊根本就是兩個地方,村莊那裏連日陰雨綿綿,而這裏好像就是從來沒有降水。
繼續往前走,耳邊的聲音越來越清楚了,淺夏皺了皺眉,她聽到,那聲音是一個女人在哭泣,聲調是那麼悲痛,一定是失去了什麼重要的東西吧。
淺夏追著聲音的源頭,邁開大步加速往前走,額頭上的汗珠開始往下滴落,她抬起手來擦著額頭,轉眼一眼,離自己不遠的地方竟然是一片墓地,墓地裏林立著很多很多的木牌,淺夏覺得頭皮發麻,她從來就沒有見過那麼多的木牌,密密麻麻的,綿延很長的距離,大概能有上萬個墓牌吧。
她感覺一陣眩暈,用手扶著額頭,看著被太陽烘烤的炙熱的地麵,她感到自己快要暈倒了。
“不能暈,不能暈,一定要挺住。”淺夏在心裏不斷這樣重複著,過了一會,一片雲彩遮住了太陽,陽光變得沒有那麼強烈,淺夏定了定神,朝著那片墓地走過去。她能聽到那哭聲正是從墓地裏傳出來的。
越走越近,哭聲就變得越來越清晰,淺夏走到木牌前,看著墓牌上的一行行豎著的字跡,心裏一陣緊張。她趕緊轉過頭,不在看墳墓上的木牌。
哭聲越來越清晰,淺夏覺得那聲音是從字跡身邊傳出來的,她不禁抱緊了胳膊,緊張的往自己四周看去,終於,在離自己兩米遠的一塊墓牌前看到了一個長發的女人,她穿一件青色的粗布長袍,那種衣服自己隻有在民國電視劇裏才看到過。
“對不起,你是在哭….”淺夏頓了頓,她看了一眼墓牌,上麵的自己已經模糊到看不清楚,看來墳墓的主人已經故去很久很久了。
女人聽到淺夏的聲音,轉過臉來,她看起來隻有二十多歲的樣子,皮膚很白,眼睛因為哭泣變得紅腫,嘴唇很薄。
“你,你是誰?“女人打量著淺夏,眼睛滿是好奇的光芒。
“我,我是剛來這裏的,對這裏還不熟悉,你能告訴我,這裏的村莊都在哪裏嗎?“淺夏問著,她真的很想知道這附近到底有沒有村莊,還有小天他到底是住在哪裏的。
女子聽到淺夏的話,眼神變得警惕起來,她問“你問這個幹什麼?你家人沒有告訴你嗎?“顯然,女子以為淺夏是過來度假的外來戶。
“我前天遇到一個男生,借了他錢,他說他就住在這附近,所以今天我來找他是為了還錢的。“淺夏說道。
“原來是這樣“女子歎了口氣,用手指著前方的一個光禿禿的小山丘,說”你翻過那座山,就能看到很多村莊,這裏的村莊大都集中在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