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穎沒想到,這女孩會對一個陌生人傾囊相授,時間慢慢走著,茶已經沒了味道,她從創業的艱辛說起,直至現如今排到一年後的訂單。
蘇穎吃驚不已。
趙清溪:“當時身穿自己做的旗袍,站在大街上發傳單,遇見多看兩眼的女孩子,總要跟在她們後麵講很久,偶爾碰到不耐煩的,直接把傳單扔進垃圾桶,趕蒼蠅一樣擺手。我也沮喪氣餒,好在沒放棄,總覺得能找到相同誌趣和審美的人。那時我把所有籌碼都壓在‘熱愛’上麵,沒有後路可以退,便堅持下來。現在路越走越順了,總算不負努力。”她說:“專業和品質才是根本,做件旗袍用幾個月的時間都不過分,我把它當成藝術品看待,剪裁、縫製差一分一毫都不行,花樣、款式更要根據顧客心意隨時更改。態度決定一切,老客戶維係好就是最棒的廣告,生意自然源源不斷。”
蘇穎心中微動,懂了什麼是匠人精神。
她聽她說著,半晌沒吭聲,目光不經意落在牆邊的人台上,上麵展示一件墨綠的真絲旗袍,胸口銀色蝴蝶翩翩欲飛,裙擺繡著數朵豔麗的怒放牡丹,黃粉交疊。
聚光燈下旗袍光彩熠熠,仿佛被賦予一種神聖感,有了靈魂,正安靜地傾聽她們講話。
蘇穎開竅一般,似乎瞬間有了方向。
互相交換聯係方式,蘇穎再三表示感謝。
從“陌纖旗珍”出來,蘇穎去酒店退房拿行李,多待一天無意義,她想盡快趕回邱化市。
這裏天氣並未因為她要離開而變友好,蘇穎沒什麼心情欣賞樓台煙雨的江南景色,攔了輛車,趕往機場。
臨時改簽她沒告訴郭尉,到達邱化市已近淩晨。舊傷未愈加之連日來的奔波,蘇穎整個人昏昏沉沉。
在路邊等車時,有輛小勞開出幾米遠又慢慢退回來,後窗落下,裏麵坐著不算熟的男人。
梁泰探頭笑道:“仔細一看,還真是你。”
蘇穎一愣:“梁總,你好。”
“見外了不是,要去哪兒,送你一程。”
蘇穎勉強打起精神,笑一笑說:“不麻煩了,我打車回去很方便。”
“上來吧,甭客氣。”
“真不用。”
後麵有車不斷鳴笛催促,梁泰卻自若地靠著椅背,朝裏一擺頭:“上車。”
蘇穎抿抿嘴,不好再拒絕,見梁泰臂彎裏摟著個漂亮女人,她拉開副駕的門坐進去,倒省去不少尷尬。
司機回頭:“梁總,現在去哪裏?”
梁泰問:“回家?”
蘇穎:“是。”
梁泰衝司機直接報了個地址。
車子開上快速路,車中氣氛有些微妙,清甜的香水味在空氣中飄蕩,梁泰沒特意介紹,蘇穎便安靜坐著,不多事。
隔了會兒,梁泰問:“弟妹這麼晚回來,郭尉也不接機?”
她客氣道:“麻煩梁總特意送我一趟。”
“說多少次,沒外人就叫表哥吧,或者直接喊梁泰也成。”他笑著:“回頭我得好好說說郭尉,哪能把心思全放外頭啊,光顧著玩命賺錢,把老婆都冷落了。”
蘇穎沒想到,這女孩會對一個陌生人傾囊相授,時間慢慢走著,茶已經沒了味道,她從創業的艱辛說起,直至現如今排到一年後的訂單。
蘇穎吃驚不已。
趙清溪:“當時身穿自己做的旗袍,站在大街上發傳單,遇見多看兩眼的女孩子,總要跟在她們後麵講很久,偶爾碰到不耐煩的,直接把傳單扔進垃圾桶,趕蒼蠅一樣擺手。我也沮喪氣餒,好在沒放棄,總覺得能找到相同誌趣和審美的人。那時我把所有籌碼都壓在‘熱愛’上麵,沒有後路可以退,便堅持下來。現在路越走越順了,總算不負努力。”她說:“專業和品質才是根本,做件旗袍用幾個月的時間都不過分,我把它當成藝術品看待,剪裁、縫製差一分一毫都不行,花樣、款式更要根據顧客心意隨時更改。態度決定一切,老客戶維係好就是最棒的廣告,生意自然源源不斷。”
蘇穎心中微動,懂了什麼是匠人精神。
她聽她說著,半晌沒吭聲,目光不經意落在牆邊的人台上,上麵展示一件墨綠的真絲旗袍,胸口銀色蝴蝶翩翩欲飛,裙擺繡著數朵豔麗的怒放牡丹,黃粉交疊。
聚光燈下旗袍光彩熠熠,仿佛被賦予一種神聖感,有了靈魂,正安靜地傾聽她們講話。
蘇穎開竅一般,似乎瞬間有了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