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雪一醒來便看到景素素坐在旁邊，正在靜靜地看著她，程雪對著她笑了笑道：“素素，你什麼時候來的？”
“來了好一會兒了，”景素素看著她輕輕地道：“看你睡的香就沒打擾你。”
程雪朝景素素身後望了一眼，好奇的說：“你自己來的？”
自從景素素發生了那些事之後，章若昀可是再也沒有讓景素素一個人出來過，就是他在忙的時候也會抽出時間來陪她一起，所以看著獨自一人的景素素，程雪才會有如此疑問。
景素素無奈的笑笑：“他跟著一起來的，剛才碰到了沈翼出來，便拉著他聊事情了。”
程雪聽到沈翼兩個字，眼神瞬間黯了一下，隨即笑笑：“哦，這樣啊。”
景素素並沒有錯過程雪的任何一個眼神，所以她很清楚地看到了程雪在聽到沈翼時發生的變化：“雪兒，你和沈翼之間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程雪一愣，不明白景素素為何有如此一問。
隨即道：“沒有啊。”
她原本帶著病色的臉，強扯出一抹笑，卻看的景素素更加擔憂：“雪兒，我希望你能告訴我。”
“什麼？”
“雪兒，你是覺得沈翼是一個愛多管閑事的人嗎？”景素素看著程雪問道。
“不是。”
“那，如果你們之間沒有發生什麼事情的話，他又為什麼要這麼擔心你？”景素素緊緊的看著她，不讓她閃躲逃避。
“我……”程雪有些不知所措。
這種感覺就像被透視了一切，雖然她在景素素麵前一直都是透明人。
可……
就像她說的，這次她真的瞞了她，程雪心裏一酸，她好想哭一會。
景素素看著不說話的程雪，繼續道：“程雪，你還想逃避到什麼時候？”
程雪沉默。
“別告訴我，你不喜歡沈翼我可不信，還是你覺得我不了解你？”景素素十分有把握的說著。
她之所以那麼有把握，除了是了解程雪之外，還是因為她眼神裏流露出的那絲猶豫，一如同當時的她。
她不想讓程雪像她一樣，當時的她是被動的，可她不一樣。
她不想讓她承受和她自己一樣的與愛人的分別之苦。
“明明喜歡又何必假裝？”景素素靜靜的看著她，念道。
“我……”程雪又猶豫了一下：“你說的沒錯，我是喜歡他。”
“那他為什麼說你對他很冷漠，到底是怎麼了？”
程雪抬頭看著景素素，似是想說什麼，隻是話到嘴邊她又沒了勇氣：“他喜歡的不是我。”
景素素不相信的看著她：“就因為這個？”
“程雪，我想你是什麼樣的人？我應該比你自己還了解吧！”她抿了一下有些幹的唇：“你雖然看起來柔弱，但是我知道其實你比誰都堅強，若是你真的喜歡上一個人，我想哪怕他不喜歡你，你也會勇敢追求的，對不對？”
程雪看著她點了點頭，可是想到昨天沈翼和醫生的談話……她又低頭掩住眼裏的那抹自卑道：“素素，我們不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