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來,我躺在醫院裏,鼻腔充斥著消毒水的味道。
我嚐試著動了動身體,還好,沒殘!
這時,有人推門進來,他手上拎著一個袋子,上麵印有“好粥記”三個醒目大字!
一見我醒了,那張流裏流氣的臉竟帶著一絲激動,“貞貞,你醒了?”
我有些詫異,怎麼會是——賀涵?
我以為昏迷前看到的那個輪廓主人怎麼著也得是一個儒雅英俊,全身充滿浩然正氣的謙謙君子,可賀涵……
他那張皮相的確好,賀家基因所產的必是出類拔萃的精品。可賀涵,全身上下沒一個毛孔不在透露著花心與猥瑣。
我有些接受不了,忍不住閉了閉眼睛,在心底默默咆哮,為什麼是賀涵救了我?
他坐到我床邊,抓著我的手,臉上是讓我惡寒的款款深情。
“貞貞,你知不知道,你昨天嚇死我了。我叫了你幾聲你都不答應,失了魂似的。還好我跟出來了。以後,要有啥事跟我說,我一定赴湯蹈火在所不惜。”
我一邊眉毛挑高地問他:“真的?”
“自然是真的,你的事就是我的事,為了你,別說幫你忙,就是為你死我都願意。”他答得十分輕佻與隨意,讓我感受不到任何誠意。
不過,念在他救了我,我還是很認真很認真地表達了我的謝意。
他眯眼笑著,把印有“好粥記”的袋子拿過來,“貞貞,瞧我對你多體貼,這粥是我特意給你買的。你可得趁熱喝,你要知道,我媽都沒這麼好的待遇,可千萬不能浪費了。”
我想說,這心意太貴重我消受不起,可粥勺已經抵在我唇邊。
濃鬱的香味彌漫在鼻尖,就算屏住呼吸都不能隔絕,剛才沒感覺的肚子這會像是得了信號,咕咕叫喚起來。
即便是在賀涵麵前,我也忍不住囧得紅了老臉,張嘴下意識便含住勺子。
我氣息一個不穩,有些粥粒嗆進喉管,使我想咳,但嘴裏有粥,又不能痛快地咳。喉嚨處辣痛辣痛,整個喉管乃至胸腔似乎要撕裂一般,搞得我十分狼狽與難受。最後我還是把粥全吐在了賀涵身上。
賀涵叫了一聲,也不管我死活,直接進了浴室。
我咳了好一陣才緩過來,趁著賀涵沒在,我躺在病床上想昨天神秘人交代的事要怎麼辦?
要不趁著這次出車禍裝病?
其實,昨天那輛SUV速度很和緩,我除了有點輕微腦震蕩,額頭有一條淺淺的血痕,身上有些擦傷之外,並沒什麼大礙。
賀涵洗了很久的澡才出來。
我笑得花枝亂顫,實則把他撕成碎片的心都有了。
他到最後越來越過分,把手撐在我兩邊。
我握了握被子裏的拳頭,彎起嘴角看著他,“二少,貞
我暗暗咬了咬後槽牙,開口時,已經毫無異常,“二少,你也不看看這裏是哪裏?貞貞可不想在這麼一個地方把自己交給你。不如等我出院後,我們去個有情趣的地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