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過去,這才看到廣場前有一個募捐箱,幾個純真的孩子拿天真無辜的眼神看著我。
或許是想到小彥,我一下子就軟了心腸,忙掏出錢包,把所有的現金都放進募捐箱。
其中幾個大學生模樣的人走過來,對我表達了真摯的謝意。
他說他們是某心腦血管專科醫院的實習生,在他們醫院,很多孩子一出生就有心髒疾病,高額的醫療費用令很多家庭都支撐不了,他們自發組成誌願者團隊,到街上尋求好心人幫助。
我想了想,說:“你們的宣傳力度太小,募集不到多少錢。這樣吧,我回去策劃一個晚會,到時候幫你們募捐到更多錢。”
他們眼睛亮了亮,看著我的眼神充滿感激。
我笑了笑,留下我的名片,也記了他們負責人的電話,驅車離開。
到達維斯後,我首先讓夏琳通知開會。
夏琳誒了一聲,忙通知下去。
方案很快便確立下來。
三天時間,萬事俱備。
難的隻是……三年摸爬滾打,我也認識了一些有錢人,但讓他們心甘情願奉獻出這筆錢,隻怕不是那麼容易。
我杵著腦袋苦思冥想了大半天,最終想到賀駿琪。
若是由賀駿琪出麵,應該會順利許多。
可是,三天前,我才放了他鴿子。現在有事了就去找他……不太好吧。
可我又想到小彥,想到那些孩子們期待的眼神……
我挺了挺脊背,沒什麼不好的。
我掏出手機給賀駿琪打了個電話,很久他才接通。
接通之後也沒個回應,害我心裏打鼓他有沒有在聽。
我嚐試著叫了一聲,“賀駿琪?”
“有事?”
“我們今晚一起吃個飯唄。”我抄起一支筆,在紙上劃圈圈。
他嗬嗬笑了一陣,甩我四個字:“沒空,再見!”
“誒誒誒……等等。”
我忙叫住他,怕他已經掛斷,又看了一眼手機,“你想吃什麼我都請你啊。”
說這句話的時候我在計算我錢包的分量。
“我約了人。”賀駿琪冷冷地說。
我一下子就炸了,“你約了誰?”
“這個問題,對放我鴿子的你,是沒資格問的。”
我忍不住就爆了句粗話,“那還不是你放我鴿子在先。”
“那又怎樣?”
四個字,狂妄自大的語氣,將我噎得說不出半個字。
半晌之後,他又說:“元貞,如果不是你有事找我,你是不是永遠也不會打電話給我?”
我懵了懵,“啊?”
我聽到電話那頭他放緩放沉的呼吸,“說吧,什麼事?”
“我舉辦了一個慈善晚會,需要打響聲勢。想請你抽個空參加一下。你好東西這麼多,拿出一兩樣出來拍賣,或者,看中什麼東西也可以買回來,還順道做了善事,多好的事呀……”
他冷嗬了一聲,“元貞,我是商人,不是慈善家!”
說完這句話就掛了電話。
我頓感泄氣。
賀駿琪雖然拒絕了,但也不是沒好消息傳來。
許是我們在微博上的宣傳有了效果,政府也開始關注這個活動。
有政府插手,這件事進行得異常順利。
我們很快就收到各種古董文物字畫珠寶首飾等捐贈物……
為了確保這次晚會萬無一失,全程我親自督工,確保每一個細節都精致完美。
晚會前一天,我仍不死心地再次想到了賀駿琪。
為了表達我的誠意,我化了一個美美的妝,在鏡子前挑了大半天的衣服。
出門的時候遭了洛淑敏一頓數落。
我懶懶地開口:“賀駿琪一個星期沒回來了,我去把他找回來,被家裏的狐狸精勾,總好比被外麵的野花引,你說對吧。”
“你要去美國找他?”洛淑敏狐疑地看著我。
我大吃一驚,“賀駿琪去美國了?”
洛淑敏立即雙手叉腰,大有說教的架勢,“我說元貞誒,你是他老婆誒,能不能對他上點心?”
“他不告訴我,我怎麼可能知道。”我又問:“他什麼時候走的?”
洛淑敏沒好氣地白了我一眼,“上個星期二,晚上九點的飛機!”
上個星期二,正是我們互相放鴿子的那天。
所以,他打電話給我,是想在臨走前跟我最後吃一頓晚餐。
不知怎麼,心裏突然有些空。
手指蜷了蜷,內心深處似是想要抓住什麼,可隻有空氣。
第二天晚會時,很多政界商界娛樂界有頭有臉的大人物都出席了。
我很驚訝這個晚會聲勢竟如此浩大。
正端著香檳掛著燦爛的笑容穿梭於眾賓客間,門口又傳來一陣騷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