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憤恨地瞪著他,“你如果敢動小彥,我就跟你同歸於盡!你現在擺出這副奇恥大辱的模樣是什麼意思?主動讓我給你戴綠帽子的是你,現在多一個有差別嗎?”
他手上力道加重,我鎖骨都仿佛要被他捏爆。
我咬著後槽牙,毫不示弱地瞪著他。
“真想弄死你!”他鬆開我的肩膀……
“我不打女人。隻要你不再提謝信芳,我便放過你。”
“賀駿琪,你比老媽子還囉嗦。”
太陽明晃晃地透過玻璃照在床上時,即使臉皮厚如我,也禁不住紅了臉。
真希望賀駿琪這昏君江山不保!
若是真有這天,我一定使勁欺辱回來。
之前的衣服一身酒味,被賀駿琪拿去扔了。
別墅裏沒有我穿的衣服,當我向賀駿琪抗議你把我衣服丟了我穿什麼時,他扔給我一件襯衫。
我看著那件襯衫,腦海中莫名浮現出我穿著襯衫,不該遮的地方遮了。我狠狠瞪了他一眼,用被子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不穿!給我買去!”
他眯了眯鳳眸,“你是在使喚我?”
“靠,我人都給了你了,使喚使喚你怎麼了?別人又是給錢又是送豪車別墅的,我從你這得到什麼了?”想想就憋屈得慌。
他把拳頭捏得嗝嘣嗝嘣響,看得出來,他現在很生氣。
我實在不明白他生氣的點在哪,可他到底沒發作,整理了下領帶,走了。
肚子餓得呱呱叫,扭頭再看到那件襯衫,不得已隻好拿過來穿上走出臥室。
這間別墅應該是賀駿琪的金屋之一,雖不及賀宅那麼宏偉壯闊,但在寸土寸金的昆城,能在繁華地段有一棟這麼豪華的別墅,也是大手筆。
賀駿琪好像離開了,我不奢望他會把衣服給我帶來,更不奢望他會記得這棟別墅裏還有一個人從昨晚到現在就沒怎麼吃過東西。
幸好,冰箱裏新鮮果蔬,肉類都十分齊全,應該每天都有阿姨來換走舊的。
在櫃子裏找到米淘了煮上,把自己喜歡的菜拿出來摘摘洗洗切切,之後蒸的蒸,煮的煮,炒得炒……
沒多一會,滿滿一桌菜豐盛擺好。
剛吃到一半,賀駿琪又回來了。
他掃了一眼我麵前的桌子,腳步一轉走過來坐在我對麵,冷硬地吩咐語氣,“再去拿副碗筷!”
“自己去拿!”
他瞄了我一眼,突然伸出長手端走我的碗,搶走我手裏的筷子,“我好心讓你拿自己的碗筷,你不拿,那就不用吃了。”
我磨牙。
憤憤地起身,再回來時,我的心境已經發生了微妙變化。
我想起床邊那個碎碗,昨晚他哄我喝醒酒湯的畫麵漸漸清晰。
之前我喝醉酒,第二天醒來必是頭暈腦脹,全身乏力,胃裏火燒火燎的,什麼也不想吃,可這一次,我恢複得極快。
我想,跟賀駿琪那碗醒酒湯應該有很大關係,隻是不知他怎麼做的。
想到這些,心裏對他的惱恨已經消了一大半。
而他此時坐我對麵,我就有種感覺,好像我們是一對真正的夫妻。
他在外忙活許久,回到家不嫌棄我的口水,順走我的碗筷,大快朵頤。
而我,在家為他做羹湯等他回……呸呸呸,想什麼呢?
吃完飯後,賀駿琪上樓拿了份文件就走了。
我在他出門前,揚高聲音喊:“給我帶一套衣服來。”
他當然不會理我,但我覺得努力的結果比不努力的好。
我在沙發上看到了我的包,撈出手機給夏琳打了個電話。
我不能空等著賀駿琪!
她根據定位找到我時,臉上隱隱有擔憂。
我知道她在想什麼,我是賀家大少奶奶,卻穿著男士襯衫出現在賀宅以外的別墅裏,任誰都能往那方麵想。
但我不想與她解釋,快速換好她給我帶來的衣服後,與她一起回了公司。
設計稿畫到一半,電話響了。
左手撈過電話接通,視線一直放在設計稿上。
“小貞貞,你昨晚怎麼沒回來?”
手抖了一下,飛快轉動的筆滾離指端,許久沒聽到“小貞貞”,此刻乍一聽到,我依舊被惡寒了一下,很快反應過來這聲音是賀涵的。
縱然不願與他多說,但還是控製著語氣沒半點異常,“怎麼,代替我老公來查我崗啊。”
“我這不是怕你吃虧嘛,昨晚你喝得那麼醉。”
我靠,是誰害的?
“如果我真吃了虧呢?”
賀涵半點猶豫都沒有,“我不會介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