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隻是一個簡單的貼唇動作,蜻蜓點水似的,一如三年前。
可我卻再找不回三年前的那種心動。
謝信芳動作點到為止,這次,走得十分果決,仿若多停留一秒,他就將舍不得離開。
謝信芳坐上車後,便掏出手機,接通後,臉色有些沉重。
我目送那輛白色SUV遠去後,才返身上樓。
站在門口才發現,剛才出來的急,我手機和鑰匙都沒帶。
我懊惱地敲了下腦袋,不死心地擰了擰手柄,推了推門,紋絲不動。
我靠著門蹲坐下去,餘光又瞟到對麵。
或許我可以到隔壁借個電話打給開鎖公司。
想到就做,我起身敲門。
過了很久,門才打開。
結果看到的就是一幅美男出浴圖。
白色的毛巾搓著濕漉漉的頭發,那張帥得人神共憤的臉禁欲中透著一股邪惡,那麼矛盾的組合,卻毫無違和感。
講真,這副身子我看過很多遍,但每次看到,我的心都會不受控製地突突狂跳,這次尤甚以往。
我把這歸咎於驚嚇過度,被眼前人嚇得舌頭都捋不直,“怎,怎……麼會是你?”
沒錯,這個暴露狂不是別人,正是我的頭號仇家——賀駿琪!
媽的,他搞什麼飛機,跑我隔壁來當我鄰居?這人吃飽了撐著沒事幹吧。
賀駿琪睨我一眼,“你能買這裏的房子,我就不能買?”
說不出話來反駁,隻能腹誹:有錢人果然會閑的蛋疼。
我一點都不想看到這人,轉身就走。
沒走幾步,他沉磁的聲音在身後響起,“怎麼?沒帶鑰匙?我勉為其難當一回好人,要不要進來坐坐?”
我冷笑了一聲,“免了,看見你我牙齒癢。”
“想去別家借電話找開鎖匠。”賀駿琪的聲音不急不緩,帶著幾分勢在必得,“隻要我一句話,你認為有哪個開鎖匠敢給你開門。”
我腳步倏地頓住,轉身,目光洶洶地瞪著他,“你想怎麼樣?”
“進來!”他放開搭在門上的手,好整以暇的斜睨著我。
我捏起雙拳,想看看賀駿琪到底在耍什麼花招,就走了進去。
賀駿琪在我身後關上門,不知是不是我的錯覺,他在關門時,嘴角扯出一抹奸計得逞地獰笑。
我進去之後,環顧了一圈,心下有些訝異,都一樣的套間,為什麼感覺賀駿琪的這一間比我的那間大?
他屋裏有吧台,倒了兩杯酒之後遞給我一杯,“茶不適合你,烈酒才配得上你的辣味。”
我一下子就火了,瞳孔緊縮,“賀駿琪,你特麼的是不是變態啊,竟然監視我。”
他不屑地瞥我一眼,“監視你?”就在我以為我可能誤會他時,他卻把酒杯往桌子上一磕,狂霸拽的模樣,“是,我是監視你。怎樣?牙齒癢想咬人?來呀。”
我為賀駿琪的流氓行徑感到十分不恥,越發覺得再在這裏待下去會髒了我的靈魂,“我已經進來了,你現在可以借我電話打電話給開鎖公司了吧?”
他姿態慵懶地躺在沙發上,“不急,我連續忙了兩個星期,每天隻睡三個小時,現在有點累,過來幫我按摩。”
“你是在命令我?”我咬牙,一字一頓。
“是!”他答得很幹脆。
“用牙齒按摩,你看怎麼樣?”我語氣森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