贏紹沒抬頭,但加快了進度。
“封鄭刺史為大都督,即刻領兵,去中堂。”贏紹頓了頓,“揚州刺史一職由慶平侯庚景擔任。”
聽到哥哥的名字,星煙怔住,又才抬起頭,視線與贏紹相撞,星煙鼻頭說酸就酸,眼睛陡然生了紅。
那張臉太憔悴。
星煙忘記了去想哥哥為何會擔任揚州刺史,是不是要回來了,就在這一刻,她的眼裏就隻有跟前的這張臉,想不到其他的事,和其他的人。
屋裏的臣子退了出去,贏紹將身子轉向了她,眼睛裏的銳利褪去,餘下的盡是溫柔和寵溺。
“還不過來?”贏紹向星煙伸出了手,定定地看著她。今日他一直都在想,若是她還不過來,太醫院就真該換人了。
星煙起身往他身邊走,細小的碎步,快要到他跟前時,越來越快。
“不要跑。”贏紹提前警告了也沒用,星煙還是跑過去撲進了他懷裏。
熟悉的墨香味吸進鼻腔,星煙終於踏實了。
“皇上有胡子了。”星煙的臉龐蹭著他的腮邊,能感覺到他新生出的胡渣刮的她生疼。
贏紹將身子往後仰,刻意避開,就怕弄疼了她,是她自己硬要湊上去刮的。
這幾日他一直歇在後殿,無暇顧及自己,心裏總共就惦記著兩件事。
討伐惦記她女人的反賊。
他的嬌氣包何時才會好。
換個季節就能燒一回,不是嬌氣包又是什麼。
贏紹所有的心思歸根結底,都在她身上。
“愛妃這幾日也沒睜眼瞧過朕,朕便由著它長了。”贏紹將她放在腿上,捏了一把她的纖腰,果然細了,一場病之後,人又瘦了一圈。
“那臣妾現在瞧。”
星煙從他懷裏爬起來,起身準備去瞧,卻被贏紹扣住了後腦勺,兩人的臉突然貼的很近,鼻尖都碰到了一塊兒,星煙瞧不清其他,就隻瞧見了跟前一雙黑漆漆的眼睛,深邃幽暗的瞳孔裏印出了她的影子。
眼睛是最經不起人瞧的地方。
星煙想瞧的是他的臉,本不是眼睛,冷不防地被他按住腦袋,兩雙眼睛近距離相視,星煙有些驚慌。
隨即呼吸就淺了,星煙的心猛地一陣狂跳。
這般對視,星煙想她永遠都贏不了,贏紹的眼睛自來深邃,神秘如夜裏的星空,她永遠看不到頭,卻又灼熱的讓人想逃。
這看的不是眼睛,而是心。
星煙的呼吸又重了。
贏紹的唇碰到了她的唇,輕輕柔柔,比任何時候都要自然。
星煙也很自然地給了回應。
很輕柔很緩慢,吻上去的瞬間,腦子裏想的是他這個人,沒有任何雜念。
很奇妙,這是她與贏紹之間,最平靜的一次吻,卻是讓她心跳最淩亂的一次。
星煙的臉滾燙的很,一排長睫撲閃的厲害。
“想朕了?”贏紹手臂圈住她的後腰,額頭頂著她的額頭,沙啞地問。
“嗯。”星煙確實是想他了。
贏紹笑了,唇角勾起,有兩道括弧。就這一個“嗯”字,他做的一切都值了。
贏紹沒抬頭,但加快了進度。
“封鄭刺史為大都督,即刻領兵,去中堂。”贏紹頓了頓,“揚州刺史一職由慶平侯庚景擔任。”
聽到哥哥的名字,星煙怔住,又才抬起頭,視線與贏紹相撞,星煙鼻頭說酸就酸,眼睛陡然生了紅。
那張臉太憔悴。
星煙忘記了去想哥哥為何會擔任揚州刺史,是不是要回來了,就在這一刻,她的眼裏就隻有跟前的這張臉,想不到其他的事,和其他的人。
屋裏的臣子退了出去,贏紹將身子轉向了她,眼睛裏的銳利褪去,餘下的盡是溫柔和寵溺。
“還不過來?”贏紹向星煙伸出了手,定定地看著她。今日他一直都在想,若是她還不過來,太醫院就真該換人了。
星煙起身往他身邊走,細小的碎步,快要到他跟前時,越來越快。
“不要跑。”贏紹提前警告了也沒用,星煙還是跑過去撲進了他懷裏。
熟悉的墨香味吸進鼻腔,星煙終於踏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