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同星煙注定不會有結果。
天時地利人和,魏敦一樣都不站,必定要輸。
“你姓魏,我姓庚,姓氏不同,立場就不同。”庚幕算是給了他一個解釋,他為何會選擇皇上,而不是他。
從他們出生的那一刻起,姓氏就綁在了他們身上,他們的所作所為並非隻代表個人,而是身後的整個家族。
忠義大過於私人情分。
孰輕孰重,庚幕拎得清。
魏敦並沒有怪他。
他為了魏家,庚幕為了庚家,很正常。
要說敗,魏敦如今才敗的徹底,敗的明明白白。
但也釋然了。
沒再問這些。
不再重要。
“她還好嗎?”之後庚幕每次來探監的時候,魏敦都會問他。
庚幕每次都會說很好。
在皇後冊封那一日,庚幕終於告訴了他,“皇後有了龍嗣,四個月了,她挺好的。”
魏敦的喉嚨在那一瞬間被卡住了一般。
他希望她幸福。
但幸福不是他給的,他還是會心痛。
他終究還是放不下她。
魏敦的執著,不外乎就是想等一個答案。想等一個如今對他和星煙來說,都已經毫無意義的答案。
他想問星煙,在贏紹之前,隻是屬於他們的那段時光中,她是否對自己動過心。
而能讓他如此執著,是因為他和她也有一段讓他難以忘懷的回憶。
他第一次見她,她一身春綠,青絲簡單的地被綁在腦後,頭頂上隻插了一根玉簪,素淨的不像是一個大戶人家的小姐。
因她纖細的身姿,讓他忍不住多看了一眼。
他問庚景,
她是誰。
庚景說,侯府三小姐。
魏敦愣了好久,才回過神來,想起了那日爬牆的姑娘說過的名字,脫口而出,“庚星煙?”
星煙原本低垂的頭,抬了起來,目露驚愕地看向了他。
小姑娘的眼睛清亮如山澗清泉,是他這輩子從未見過的幹淨。而那張臉,更是驚為天人,從此刻在了他的腦海裏,再也揮之不去。
庚景意外地問他,“魏公子認識家妹?”
魏敦答,“聽說過。”
此話一出,那雙驚愕的眼睛,就變成了驚慌失措,回頭進了屋裏躲著,再也沒有出來。
之後,他便讓手底下的人去查了庚侯後院之事。
該知道的都知道了。
再見到星煙,是因為他在庚侯府的校場受了傷,庚景的馬失控,他為了救庚景,膝蓋蹭破了皮。
本也不是什麼大問題。
當庚景說要帶他去小院子處理傷口時,魏敦想起了那張絕豔的臉,沒有拒絕,甚至還有一絲期待。
再見到星煙,星煙雙手的袖子挽至手彎,剛洗完一盆衣物,指尖還帶著紅。
“魏公子受了傷。”
庚景對她說道。
星煙放下了手裏的木盆,轉身去了屋裏,拿了藥箱,動作很嫻熟。
受的傷多了,自己就成了大夫。
星煙蹲在魏敦麵前,替他包紮傷口,魏敦垂目,便看到她一張側顏,長睫如扇,鼻梁精巧,完美到不可挑剔。
魏敦失了神。
心如蟲咬。
“你在洗衣裳?”魏敦盯著她身後的那個木盆問道。
他同星煙注定不會有結果。
天時地利人和,魏敦一樣都不站,必定要輸。
“你姓魏,我姓庚,姓氏不同,立場就不同。”庚幕算是給了他一個解釋,他為何會選擇皇上,而不是他。
從他們出生的那一刻起,姓氏就綁在了他們身上,他們的所作所為並非隻代表個人,而是身後的整個家族。
忠義大過於私人情分。
孰輕孰重,庚幕拎得清。
魏敦並沒有怪他。
他為了魏家,庚幕為了庚家,很正常。
要說敗,魏敦如今才敗的徹底,敗的明明白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