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
“知~”
悠長的蟬鳴聲從窗外傳進一間老舊的出租房內,房內的家具從顏色上來看也都是有了一定年份的。
而此時在黑黃色的老沙發上,正坐著一位看起來身材瘦弱,麵容稍顯稚嫩,除了一雙眼睛炯炯有神之外,全身上下毫無一點特色的少年。
他上身穿著洗的泛黃的白色汗衫,再配上一條黑色的大馬褲,一條腿盤在沙發上,另一條腿則踩在地上的藍色拖鞋上。
少年身子微微向前傾斜,掛在胸口處的一塊四四方方半個巴掌大的黑色吊墜,正轉悠轉動著。
少年卻毫不在意,一雙有神的眼睛死死地盯著麵前茶幾上僅剩的一塊西瓜上,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
“呼~知~”旁邊的電風扇,帶著異響的轉動著。
“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
“饅頭,西瓜隻剩一塊了,你想吃我也想吃,那我們還是按照老規矩辦吧!”少年轉過頭看向自己身旁的一條狗身上。
如果讓別人看見了,肯定會以為,這少年腦子有病,居然鄭重其事的和一條狗話。
但是如果你仔細觀察的話,就能發現,此時少年身旁被稱為饅頭的哈士奇,正伸出常常的舌頭,喘著氣,不過卻沒有像其他同類一樣,流出長長的口水,眼睛同樣死死地盯著茶幾上的西瓜。
饅頭聽到少年的話,轉過來看向少年,看著對方胸有成竹的模樣,眯起眼睛,露出哈式微笑,輕聲叫了下。
“汪!”
“很好,既然這樣,那就開始吧。”得到回應,少年露出笑容,不過很快就收了起來。
少年右手握拳,背到身後。
然後快速向前伸展,同時嘴裏念叨著:“石頭,剪刀,布!”
隻見少年麵前的饅頭在對方把手背到身後去的同時就有了反應,抬起了自己的爪子。
米陽心裏暗暗得意,饅頭現在隻會出石頭和布,隻要自己一直出布就能立於不敗之地,在消磨一下饅頭的內心,最後的勝利者肯定又是自己。
饅頭是他兩年前四處漂泊的時候撿來的,遇上饅頭的那,正好下著大雨。
米陽就找了一處橋到下麵躲雨,一斤橋下麵,就看到了一道瘦的身影在舔著自己的毛發。
當時米陽也沒注意,心裏隻盼著這雨能快點停,他或許還能去出攤賺點飯錢。
但是不遂人願,望著橋外麵越來越暗淡的空,米陽知道這雨一時半會是停不了了。
於是就找了一處相對幹淨的地方坐了下來,從身上洗的泛白的帆布包裏拿出了原本打算當做晚餐的兩個饅頭。
結果剛拿出來,離他不遠處正在舔著毛發的瘦生物停止嘴上的動作,跑著來到米陽麵前,也不吵鬧,隻是直勾勾的看著米陽手中的饅頭,尾巴不停的搖晃著。
這就是米陽和饅頭的初次相遇,當時饅頭還隻是一條狗,再加上渾身髒兮兮的,米陽不怕,也不想理它。
當時米陽十六歲,正處在長身體的時候,兩個饅頭,他自己都不夠吃,更加不會把饅頭給一隻流浪狗了,句不好聽的,他沒把當時的狗饅頭吃了,就算對得起它了。
所以米陽選擇了無視饅頭的眼神,慢慢地把第一個饅頭吃了下去,他不是在饞饅頭,隻是想多品味品味食物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