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又連續打了田翔幾拳,最後還是黑衣少年攔住了他,黑衣少年看著又吐了口血的田翔是真的有些怕了,“別打了,要真把人打死了,我們都沒好果子吃!還不如留著他,以後慢慢教訓他!”
“他自己想死!”被攔下之後,馬文元倒是沒有繼續動手,不過依舊紅著脖子大聲叫道。
“就是,就是,反正他沒爹沒媽的,還被我們欺負,不定他早就想死了,隻是自己狠不下心,我們打死了他,反而是幫了他。”一旁的張霞附和道,在黑衣少年鬆手之後,一個人撐不住田翔的身子,幹脆就鬆開了手,讓田翔直接躺在地上。
黑衣少年看了眼張霞,然後收回視線,掏了掏口袋,然後看向馬文元,“這五十塊錢還你,你們要是真想打死他,我不管,也管不著,但是如果真出了事,別把我出來就行了。”
接著黑衣少年直接就跑了。
張霞看著黑衣少年的身影,目露不屑,“呸!慫包!”
然後又望向站在一旁的馬文元,輕聲道:“文元,接下來怎麼辦,真的就這麼放過這子嗎?”
馬文元看了看手上的錢,又看了眼躺在地上的田翔,“走吧!”
接著就轉身離開。
張霞對著躺在地上的田翔吐了口唾沫,也跟著離開了。
米陽看著逐漸消失的馬文元等人,再次向前走了幾步,走到田翔身邊蹲下身子。
少年的臉上依舊帶著笑容,他的眼睛很亮,亮的米陽能從對方的眼睛裏看到空的雲彩。
“真美啊!”半晌之後少年輕聲呢喃道,臉上的笑容也更加燦爛。
米陽看著少年掙紮著站起身,或許是牽扯到了傷口,少年又吐出口血。
少年一步步走到幾米遠處,一個周圍圍了隻到成年人腳踝處黑色石頭的洞口邊。
少年回頭四處看了看,然後輕笑一聲。
然後米陽隻聽到一聲輕響,再看洞口邊已經沒有少年的身影了,田翔跳下去了,他最後的一笑,就像是在和這個世界告別。
米陽沉默半晌,眼睛一直盯著那個洞口。
“吧,你給我看這些有什麼目的?”米陽收回望向洞口的視線,目光犀利地看向旁邊樓房的房頂邊緣。
樓頂的身影一閃就消失不見,等再次出現的時候,就站在厘米陽幾米遠的地方。
地方是一個中年男子,身穿一身白衫,背著手,麵容愁苦,低著頭長歎一聲之後緩緩道:“我本名叫周明遠,原來是這座學校的一名老師,也就是之前你從那些孩子口中聽到的隔壁班的語文老師,同時也是一名修道之人。”
到這周明遠停頓了一下,見米陽沒什麼反應才有些感慨地接著道:“田翔是個可憐的孩子,父母早亡,一直跟著眼神不好的爺爺過日子,他爺爺就靠著撿破爛養活他,還供他讀書,後來在他讀初一的時候,他的爺爺也去世了,田翔也沒有什麼親戚,從那一刻起他就成了孤身一人。”
周明遠目露回憶,“之前我對田翔並不了解,隻是大致的有個印象,因為我每次路過他們班門口的時候,隻要是他撞見了我總會笑著向我問聲好。我真正開始了解他,是在一次學校收取學雜費的時候,那田翔的班主任因為田翔叫不出學雜費,正在向年級主任訴苦,並建議開除田翔,我見年級主任有些為難便問了句怎麼回事。”
“我在這座學校呆的時間比較長,資曆比較老,年級主任對我還算客氣,便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告訴了我,因為我對田翔的印象還不錯,便生出憐憫之心,就幫他交了學雜費,之後的學雜費便一直是我幫他交的,他每個月都能領到補助金,雖然少,但是還是能維持的了生活,除此之外,我很少管他,也就逢年過節的會買些衣物吃食送給他。”
“唉!”周明遠歎了口氣,麵路痛苦之色,“或許是我錯了,當初我就不應該幫他,就這樣讓他離開這座學校,也就不會有後麵的事發生了,又或者我能多關心關心他,或許也能避免這種事發生,但是現在什麼都晚了。”
周明遠麵容淒苦地看著米陽:“兄弟,我知道你不是一般人,否則也不會一進來就引起金靈鏡的反應,我給你看著些是想讓你知道前因後果,同時也是希望你能幫我個忙,幫我救救田翔。”
周明遠雙手作揖,附身朝米陽一拜。
米陽向旁邊走了兩步,讓開了對方的大禮,然後看向田翔跳進去的黑洞,“那裏麵有什麼?還有,為什麼你會變成這樣?”
周明遠身形淡薄,跟本就不是人身,而是以靈魂形態存在的。
周明遠抬起頭,看著讓開自己行禮方位的少年,苦笑一聲,“你就算是不問,我本也打算告訴你的,那裏麵封印著一隻青衣厲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