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轅立時收回劍,看了眼任舒,落到了武德帝身前:“成轅拜見陛下!”
任舒已跳到了船艙頂,居高臨下地看著眾人。
武德帝看了眼高高在上的任舒,頭痛不已,沒好氣地道:“大轅,你做什麼呢!”
成轅低著頭,看不到皇帝的表情,聽這問題奇怪,但此時不是問的時候,拱手道:“回陛下,任府小姐將陛下帶出了皇宮,太後娘娘憂心難眠,囑托臣,務必抓住任府小姐,保護陛下安全。”
他本來是準備到了臨洲,和王昀彙合後再拿下任舒,卻不想被皇帝認了出來,未免節外生枝,隻能先動手了,沒想到任府二小姐果然如傳言一般,武功不弱。
任舒第一次給皇帝下蠱時,成轅不當值;第二次帶走皇帝時,成轅不當值,以致到了今天才看見被禁衛軍忌憚的她。
武德帝和成轅從小一起長大,對他熟地很,略一想就明白了他這是以為任舒會對他不利,為了保護他才有這舉動,笑道:“行了,任舒不會對朕不利地,你們收起兵器吧。”
禁衛軍麵麵相覷,有幾個經曆過之前中蠱事件地,更是震驚非常,陛下這是怎麼了?任舒不會對他不利?蒙誰呢!
之前下蠱,之後劫持出皇宮,這都不算不利,那什麼算?
但皇帝發話了,幾人猶豫糾結了會,還是收了兵器。
成轅也站了起來,沉穩地站到了一旁。
任舒依舊在艙頂,麵容異常冷漠嚴肅。
“任舒,你下來吧。都是自己人,一場誤會。”
武德帝喊道。
任舒嗤笑一聲,沒動。
武德帝尷尬,在這麼多人麵前,任舒太不給他麵子了,但也不意外,隻能委屈下自己的好兄弟了。
“大轅,你快和任舒道個歉。這一路若不是她,朕怕是等不到你們來了。”
王昫此時忙附和:“對,成世子,你是不知道我們這一路有多危險,全靠舒姐,我們才能安然無恙地活到現在。你這不問青紅皂白地上來就要打要殺地,可是讓人寒心。”
成轅聽了王昫的話,又見皇帝目光殷殷,隻能上前抱拳道:“任小姐,在下剛剛得罪了,抱歉。”
“成世子多禮了,我劫了高照,你為了保護他動手倒說得過去,沒什麼得罪不得罪的。”
成轅再次抱拳道:“多謝任小姐理解。”
“任舒,你下來吧。”
武德帝道。
“開船吧。”
任舒不想下去,冷漠道。
武德帝沒法,隻能命成轅開船。
船動了,一路往北,任舒看著水波,笑了,這方向可不是去海洲的。
船行出一裏,王昫突然道:“噫,這方向不是往南啊!”
武德帝正和成轅說一路上的事情,聞言道:“不是往南?那往哪的?”
成轅稟道:“陛下,臣讓船家往臨洲開,王參將會在臨洲萊城接應。”
王昫掃了眼依然在艙頂的任舒,道:“往臨洲?可舒姐說往海洲去。”
成轅頓了下,沒有說話,看向了武德帝。
“你聯係地上王昀?”
“臣當初和王參將說好分頭在吳越兩洲查找陛下,到時候在鵬程彙合。臣有了陛下消息後,就派了人去通知他,想來應該能聯係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