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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澤欣慰,武德帝竟已經能想到這些了,葉老大人果然不愧是葉老大人。
“回陛下。和靖和賈德昌一口咬定當初銀糧都已經裝車運走了,還有記載著領銀糧人簽名的賬本為證。知洲衙門中其他人也說看到過領取。可其他幾城卻都說收到的就隻有少量的一部分。”
“臣搜過了知洲府衙、東崖城知府衙門等等都沒有發現銀糧,均無發現。所以那些銀糧到底都去了哪裏?”
“唯一可信的供詞就是彭耀了,但他卻在臣抵京都之前失蹤了。臣總覺得好像有一隻看不見的手,總能比我們快一步。”
不要說唐澤了,武德帝也有這種感覺,這次皇宮裏清出了許多人。對方卻還能如此快得收到消息,如果不是他這邊出現得問題,那就是對方在越洲有人。
“彭耀失蹤,朕已經命人尋找。越洲一事,朕想讓穆天河和你一起處理。他之前和彭耀一塊被關過,對此事也比較熟悉。唐卿意下如何?”
唐澤想了想道:“陛下看好他?”
“不錯,此人辦事細致,人又穩重。這次朕派出五十多個人查訪,隻有他發現了彭耀的蹤跡。朕有心培養一番。”
唐澤便道:“臣明白了,東崖城知府等人被關在大理寺,有大理寺的人照看,且不提。臣讓他看管越洲知洲如何?”
“好。”
“臣告退。”
武德帝擺了擺手,唐澤退了出去。
大殿中陷入安靜,武德帝看著殿門口,眼神放空,也不知在想什麼。
“你們在找彭耀?”
任舒的聲音響起時,武德帝立時回了神,左右看了看,沒人,再抬頭,就看見她坐在房梁上,眼神一如既往的冷漠。
“何時來的?”
“唐澤說到銀糧去哪了的時候來的。”
“任舒,皇宮不是你想來就來的地方。”
武德帝沉聲道,將目光從她身上生生移開,看到她,就讓他想起替嫁一事,心情就落到了穀底。
“沒人攔得住我,自然是想來就來了。我知道彭耀在哪。這是他的官印。”
“咚”的一聲,官印精準無誤得落到了禦案上。
武德帝撿起來一看,果然是彭耀官印。
“他在哪?”
“一處民宅裏。幾天前他被人追殺,有幸被人所救,現在傷勢比較重,沒有大夫,也沒有對症的藥。”
兩人說話一來一往,很是生硬,完全沒了以前的順暢。
當然這隻是武德帝一個人的感受,對於任舒來說,是沒什麼區別的。
“把他帶到皇宮來吧。”
“皇宮你清掃過了?”
“嗯,這段時間,成轅將禁衛軍、太監、宮女等都盤查了一遍,清出了不少人。其他地方不敢說,務政殿內都是朕的人。”
任舒聞言點點頭,直接飛走了。
武德帝怔了怔,悵然若失。
半個時辰後,任舒就著彭耀回到了務政殿,順帶將方子給了武德帝。
“照方抓藥就好。”
武德帝接過,交給小泉子,立刻讓他去抓藥,問彭耀:“彭卿,你可能說話?”
彭耀這一路都是被任舒帶著飛過來了,起起伏伏間搞得他頭暈眼花,適應了好一會才終於看清了武德帝的臉,忙就要跪下:“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