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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德川等人都怔怔地看著周若娟,沒想到聽到懷國公因其丈夫受傷,她會是這個反應。
任舒已經收回了視線。
每個人心中對於他人都有一個優先級。在她心裏,周若娟這個表姐自然是比不上懷國公地。
而在周若娟心中,目前看來,懷國公是比不上她丈夫地。
所在意的人不同,選擇也就不同。
而顯然,周德川三兄弟和任舒都選擇了懷國公,對於周若娟雖然同情,卻不會放過楊文霄。
周德川叫了親兵進來,將楊文霄帶了下去。
周若娟這樣也不好再回自己家裏,周德川叫了婆子過來帶去了客院。
經過了這次,周德川算是了解了任舒武藝之高,為了以防萬一,讓她出麵去周若娟家走了一趟,將家裏所有下人全帶回了府裏。
三天後,懷國公終於清醒過來。
三兄弟激動不已,周德昌作為小兒子,又一貫被母親寵著,當著眾人的麵直接就掉了眼淚。
“沁兒?”
任舒長得和周沁年輕時候極像,懷國公一時恍惚,脫口而出道。
周德川忙解釋道:“父親,這是沁妹妹的女兒任舒。”
懷國公剛醒,身體還很虛弱,睜著眼睛仔細打量了一番任舒,才露了個輕笑道:“是沁兒的女兒啊。”
“外祖父,你身體還很虛弱,不要說太多話。”
懷國公點點頭,閉上了眼睛。
周德川將被子掖好,帶著眾人出了內室。
“舒兒,這次多謝你了。”
其他兩兄弟也感激地看著任舒。
“外祖父既然醒了,之後隻要按時服藥,身體會慢慢好過來。但他年紀已大,想恢複到以前怕是不可能。三位舅舅要有心裏準備。這是我開的藥方,這是調養外祖父的膳食。三位舅舅按照方子上的內容做給外祖父吃就是。我是流放之身,一直待在東北也不行。外祖父既然醒了,我就回西北了。”
周德昌立即道:“舒兒,為何如此著急回去?”
“我離開西北將近三月,再不回去,反王大約會以此攻擊鎮國公。”
這也是有可能。
周德川想了想道:“父親的傷勢真沒有大礙了?”
“醒了就沒事了,主要是服藥和休養。”
周德川知道現在情勢不好,反王會抓住一切機會攻擊陛下,攻擊忠臣,糾結了一小會就同意了。
當即讓人去準備東西。
“不用護送了。人多反而是我的累贅。”
任舒淡淡道。
周德川和弟弟們對視了下,隻讓人準備馬和幹糧。
任舒也不拖泥帶水,第二天一大早就離開了。
至於他們如何對付楊文霄,如何處理後續事宜都與她沒有關係。
沒了旁人的拖累,任舒騎著王昫給的千裏馬,用比來時少了很多的時間回了西北。
西南軍和成轅所帶的混合軍一開打,就像是一個信號,北蠻軍就向大啟發動了進攻。
古塔城戰況激烈,但任舒到時,戰事正好告一段落,兩方人馬鳴金收兵,都在休整,倒是難得平靜了。
剛進城,迎麵就碰上神色慌張的王昫,她驅馬上前,叫了聲:“王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