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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麵風和日麗,屋內氣氛卻沉鬱。
顧秋棠苦笑一聲:“姑娘是知道的吧?古萱鍾情於七少爺…”
“我確實有這個猜測。她做了何事?”
王昫滿眼驚訝,他一直是把古萱當妹妹看得,從來沒想過對方竟喜歡她!?
“姑娘果然早已知道。想來不知道的大約也就是我們三個局中人了。”
顧秋棠、王昫和死去的郭瑤瑤正好三個人。
“她做了何事,我根本說不了。因為我根本分不清她哪些話是真的,哪些話是假的。我就和一個傻子一樣對她的話深信不疑,還奉為金科玉律。”
一股焦躁煩悶的情緒從心頭升起。
她能說什麼?和他們說古萱待她不真誠,暗暗挑撥她和死去的郭瑤瑤的關係?和他們說,古萱總能挑動葛氏越發討厭她?和他們說,古萱借著鎮國公府下人的手打壓她、惡心她嗎?
她能說嗎?不能,因為這些都是她從蛛絲馬跡中發現、猜測的,沒有證據!
剛剛知道真相的時候,她想過報複的,可古萱比郭瑤瑤聰明了不知多少倍,她根本沒有機會。
還因為這樣,她在鎮國公府裏的處境越來越不好。
而當初和她山盟海誓的男人卻逃避去了西北,沒有任何隻言片語寄回來。
多麼諷刺,多麼好笑。
那一個個夜裏,她就站在床邊,望著漆黑的夜,一站就是一宿。
想著和王昫的點點滴滴,想著那個逝去得不招人待見的孩子,思路越來越清晰,心中越來越後悔。
有一天,她突然聽到了院子裏一個婆子正在罵一個丫鬟,說她以為當個妾室就了不起了等等話語。
而後腦海裏就浮現起任舒當初的話來。
那時那刻,她才明白任舒說的話,才知道當一個妾室意味著什麼。
也就是那時候她下定了決心:王昫既然避去了西北,背叛了他們的承諾,她為何要堅守著?
有了決定後,她無視下人們的不屑、輕視,去了老太君的院子,求她放她離開。
葛氏是不會讓她走的。
她知道,葛氏恨她,因為葛鈞的妻子——她的女兒王晞過得不幸福,因為她的兒子——王昫孤身去了西北。
老太君也沒有同意給她放妾書,但願意給她一個機會——到西北來向王昫拿放妾書。
她手裏有銀子,想也不想當天雇了鏢局的人就啟程了,葛氏想攔也來不及了。
她是鐵了心得要和王昫分道揚鑣了,以後他與誰糾纏都與她無關!
王昫的愛,她一介平民承受不起,也不想承受了。
“棠兒,這和古萱有何關係?”
古萱到底是古大叔的女兒,自從顧秋棠進府後又一向和她要好,他不希望兩人交惡。
“嗬,有何關係?不是她,你是如何知道我害了郭瑤瑤的?不是她將一條條證據拿給你看的嗎?這可是她唯一承認做過的事。”
王昫想起古萱帶著那些證人、證據來找他的樣子,一時無話了。
顧秋棠冷曬道:“七少爺,你把放妾書給我吧。將來你和古萱成親時,我定送上厚禮恭賀你們百年好合、白頭到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