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這種事還是讓卑職來吧,怎能讓您親自動手?”
看宮澤玄拿過藥膏和包紮的布帶,軍醫著急地。
宮澤玄道:“無妨,你先下去吧。”
軍醫隻好應道:“是,將軍。”
支走附近所有人,推開身後緊閉的房門,宮澤玄拿著藥走進去,走到床前。
凝著正閉眼昏睡的臉,凝脂肌膚,如柳秀美,長長睫毛……雖然臉上有曬傷的痕跡,嘴唇也是幹裂的,也絲毫不影響“他”的傾城美顏。
宮澤玄的俊眉蹙了又鬆,鬆了又蹙。
對,“他”。
“他”,這個士兵,竟是個……女子!
雖然起初數量懸殊,但北境軍在宮家的率領下,都是精兵良將。在宮澤玄殺了對方的首領後,他們也很快收拾了那幫殘兵。
一結束,宮澤玄便親自抱起受傷昏迷的士兵回了城。
傷在肩膀,自然要解開士兵的衣裳。
可剛解開領扣到胸口,看到纏在胸口的白布時,宮澤玄便停下了,趕緊合上對方的衣裳,不可思議地看著眼前受傷的人。
不明來曆的士兵,還是個女子。這樣的情形,就算她救了大家,他也應該把她丟進大牢,好好審問。
可鬼使神差一般,他不僅沒處置她,竟還隱瞞下她是女子的事情,不讓別人來給她處理傷口。
不過,他也不方便處理。
他是男子。之前解開她的衣扣已是逾矩,若是要處理傷口,必須得解開上衣,露出肩膀,豈不更有損她女子的名節。
看她被鮮血浸染的衣裳,傷口還在流血,這樣下去,就算傷口不致命,她也會失血過多而亡。
“哎,醒醒。”
宮澤玄試著喚醒秦羽。
可她真的太累了,陷在昏睡裏怎麼也醒不來。
咬咬牙,宮澤玄低沉道:“這位姑娘,請恕我無理了。”
罷,宮澤玄扯下布條蒙上自己的雙眼。
碰觸在所難免,至少他不會看到。
摸到秦羽的衣裳,宮澤玄隻輕輕退到她肩膀處,然後憑著經驗和感覺,將止血藥灑在她傷口處,再包紮好。
動作雖然簡單,昏迷中的秦羽也沒有任何掙紮或抗拒,可宮澤玄覺得這是他處理傷口中,最艱難最漫長的一次,手心裏已滲滿了汗。
傷口被處理好,秦羽似乎睡得更香更沉了,鼻息均勻輕淺。
仔細看著秦羽,回想之前她策馬疾馳、拉弓射箭的樣子,她與他靠背揮劍的樣子,她毫不畏懼的樣子,還有她一劍刺瞎首領雙眼果斷狠辣的樣子……
二十二歲的宮澤玄,第一次這樣凝視一個女子,第一次感覺到除了征戰殺敵以外,竟還有別的能讓他思緒如此洶湧,起起伏伏。
凝視了許久,宮澤玄才讓自己移開了視線。
走出房間,宮澤玄喚來護衛,吩咐道:“讓人送幾套幹淨衣裳來。還有,沒有我的允許,任何人不得靠近這個房間。”
“是,將軍!”
宮澤玄走到議事廳,總兵已經在候著了。
還有和那個女子一同前去營救他們的守城士兵。
“將軍,你沒哪裏受傷吧?”總兵擔心地看著宮澤玄。
宮澤玄搖頭,道:“我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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