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戲班子可是早一個月就從江南找來的,此時府裏一大半的賓客都在等著好好品戲。
回眸看了看早已在一旁等候的人,狄閆抿了抿涼薄的唇,點頭道:“那就開始吧。”
狄閆不喜應酬,但這一年一次的生辰宴,就當是為了讓母後和妹妹開心,該他做的事情,狄閆還是會做。
再來,秦七那邊此時應該用不著他擔心了,狄閆也可放心去應酬。
聽著外麵熱鬧非常,待在書房裏的秦羽不禁咂了咂嘴。
她知道今日是五公主狄岑的生辰。前世的今日,狄岑的生辰宴還是她和狄閆一起操辦的。
不過,不管外麵有多熱鬧,秦羽此時也不羨慕。
她也正心煩著呢,躲個清靜也好。
恐怕狄閆也擔心她會遇見佟司逸或者哥哥吧。
不過在成為太子妃之前,秦家與狄閆的私交並不多,狄岑的生辰宴也沒參加過幾次。今日哥哥也不一定會出現。
唉,其實她好想念哥哥。都回到京城,近在咫尺了,都不能見哥哥和爹爹一麵。
正想著,秦羽忽然聽見房間外麵傳來兩下鳥叫聲。
秦羽一下站了起來,仔細聆聽。
很快,又傳來同樣的鳥叫聲,而且叫了長長短的三下。
是哥哥!這是哥哥以前與她做遊戲時定下的暗號!
定是佟司逸已將她在太子府的事情告訴了哥哥。
想著屋外還有人在守著自己,秦羽想了想,看到放在書桌上的一把拆信刀時,心裏有了主意。
一名侍衛按照太子的命令,一直守在書房外。
忽然,他聽見屋內傳來一聲“哎呀”,趕緊衝了進去。
一看,原本被太子殿下罰抄兵法的秦七,手心竟正在流血。
“秦侍衛,你怎麼了?”侍衛慌忙走過去,緊張地看著秦七。
現在全府上下都知道秦七是個闖禍精,更加清楚這個闖禍精,太子殿下寶貝得很,不管秦七犯了多大的錯,都不怒不罵不罰。今日讓秦七在這書房裏罰抄兵法,已經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此時見秦七莫名受了傷,侍衛當然緊張,萬一太子殿下心疼秦七,降罪於他可如何是好。
秦羽蹙著眉頭,表情很是吃痛,:“不心被拆信刀給劃傷了,流了點血,沒什麼大礙。”
著,秦羽把受傷的手掌攤開給侍衛看。
哎呀,這劃傷可不輕,皮肉都綻開了,難怪流這麼多血!
侍衛也不疑心。這秦七整日裏東摔摔西扔扔,禍害的東西太多了,偶爾禍害到他自己,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
“秦侍衛,你這傷可不輕啊,得趕緊止血。我這就去向太子殿下稟告,找醫官過來看看。”
秦羽:“不行,今可是狄岑公主的生辰宴,若是此時去找太子殿下,肯定會讓大家掃興。再了,這麼喜慶的日子,醫官肯定也在吃酒席,走來走去,又帶著血光,也是晦氣。”
侍衛聽著也有道理,點點頭,問秦羽道:“秦侍衛,那你該怎麼辦?總不能讓它一直這麼流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