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管事看了看那女子,趕緊上前回答道:“回太子殿下,這是製衣閣的女婢,叫芳兒。”
“製衣閣?”狄閆冷哼道,“那便是會做手帕了?”
女婢們互相看看,不知道太子殿下忽然提到的手帕是什麼意思。
狄閆掃了一眼那暈倒的女婢芳兒,:“來人,把她弄醒。”
“是,殿下。”
老管事一招手,立刻有人拎著水桶上前,生生將一桶涼水潑在那芳兒身上。
這麼涼的夜,一桶涼水盡數潑在身上,光是看著,都讓周圍女子們不寒而栗,渾身顫抖得更厲害了。
這麼一涼,芳兒立刻醒了,睜大眼睛茫然又驚恐地看著周圍,一時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狄閆將手裏的帕子丟在地上,狹長的冷眸微眯,似索命的鬼魅。
他問那女婢,“這是你的帕子嗎?”
站在一旁的韋影,看了看那帕子,又看了看太子,稍頓後,收回了視線。
韋影知道,太子並不確定手帕就是這女婢的。隻是太子此時已怒氣滔,管這女子是不是冤枉,先問了再。正好殺雞儆猴,也讓那“罪魁禍首”早點現行。
芳兒臉色慘白,看了看地上那帕子,哭著:“太子殿下,這不是奴婢的帕子。真的不是奴婢的!”
狄閆又問:“那你可曾見過?”
芳兒連連搖頭,:“奴婢不曾見過,我們製衣閣裏從未出現過這種刺繡樣式的手帕。”
此時,知道太子殿下原來是要尋找這條手帕的主人,女婢們也都看向那帕子。
確實不是一般刺繡的手帕。除了繡法獨特的蝴蝶,手帕另一角上還繡著一朵的杜鵑花。
不像是與蝴蝶相稱的圖案,倒像是刺繡之人獨有的記號。
也看清帕子的杜芸芸,此時猛地一顫,差點踉蹌一下。
這……這不是她的手帕嗎!
手帕是她前些日子繡的,原本放在房間裏,可有忽然找不著了。
怎麼這不見了的手帕,跑到太子殿下那去了!這可如何是好!
杜芸芸咬緊牙,提醒自己不要在此驚慌失措,露出馬腳。
太子府裏會刺繡的女婢很多,太子殿下不可能一一核實大家是否會這種繡法。
還有那朵杜鵑花,雖然是她在得意之作上留下的記號,但知道之人不多,而且也不是不能模仿。若太子殿下問到她,她便是有人故意陷害,與她無關。
更何況,還有皇後娘娘幫著她。秦七這麼一走,正合了皇後娘娘的心意。
杜芸芸正要給自己吃下這顆定心丸,忽然聽到人群裏有女婢在話,聲音雖然很輕,還在發抖,但足夠讓太子殿下聽到。
“太子殿下……”那女婢,“奴婢……奴婢知道這塊手帕是誰的。”
杜芸芸一驚,回頭看,竟是夥房裏的婢女阿桃。
阿桃也正巧在看她。
對上視線,阿桃還朝杜芸芸瞪了瞪眼,充滿敵意。
這該死的阿桃,該不會真的知道這帕子是她的吧!!
杜芸芸咬牙切齒,恨不得掐死阿桃。可太子就在眼前,杜芸芸隻得若無其事地站在原地,心裏也在想著應對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