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氏怒問:“太子還讓本宮三思?你什麼意思,難道非要當眾鬧得母子不和嗎?”
狄閆淡然道:“母後,請稍安勿躁,聽兒臣將話完。當初岑兒在我這騎馬受傷之事,母後可還記得?”
夏氏不明白狄閆在這時提那件事是何用意,但一提起,她怒氣更甚。
夏氏冷冷道:“本宮當然記得,不就是你的好秦七所為嗎?”
“現如今是他背信棄義有負於你,你不去找人追殺他,還在這裏拿下人出氣!”
狄閆眸底閃過一道嗜血的寒意,道:“秦七我自然不會放過,可這杜芸芸,也得死。”
“因為那日岑兒墜馬之事,就是她所為。”
“什麼!”夏氏一驚,瞪大眼睛看著杜芸芸。
知道皇後是自己最後一根救命稻草,杜芸芸自然要死咬著不鬆口,喘息著:“不是的,皇後娘娘,真的不是奴婢做的……都是那秦七,都是他害得我……”
狄閆隻冷笑一聲,:“母後,是信杜芸芸,還是信兒臣,您決定。”
“原本這杜芸芸,兒臣早該處置了,留到今也是顧及了母後。”
“不過,這件事母後您信也罷,不信也罷,杜芸芸也休想活著離開這裏。”
夏氏還在死死瞪著杜芸芸,眼底的陰霾越來越重。
狄閆是自己的兒子,她當然明白狄閆的做派,絕不會因為秦七之事故意栽贓杜芸芸。
岑兒墜馬一事,必定與杜芸芸有關。想必是杜芸芸嫉妒秦七得了寵,想利用岑兒的傷,利用她這個皇後,除掉秦七。
真是好大的膽子!枉費她如此信任杜芸芸!
雖滿腹盛怒,恨不得即刻殺了杜芸芸,可一想到自己方才已出口要帶走杜芸芸,若是順了狄閆的意思,豈不是她這個做母後的輸了。
若是輸了,又如何讓狄閆順從,將夏婉郡主娶進太子府!
要處置杜芸芸這個賤人,也隻能回了宮,由她自己親自動手。
皇後所想,狄閆豈能不知。
他既已走到今這一步,就沒想過回頭和順從。
不等皇後話,狄閆一把拎起杜芸芸,一隻大掌也掐住了杜芸芸纖細的頸脖。
“母後,”狄閆眯起狹長的鳳眸,麵若冰霜,道,“既然秦七走了,那兒臣與母後之間的交易當然不存在。”
“若非要兒臣娶夏婉,兒臣不敢保證她在太子府裏的日子是否好過。”
話音落下,狄閆也收緊了虎口,掐得杜芸芸直翻白眼。
而他一臉殺氣也看得皇後心驚膽戰。
眼看著杜芸芸快沒了氣,狄閆又將她扔在地上,對拿著長棍的侍從,“繼續。她不值得本太子親自動手。”
杜芸芸本就隻剩了半口氣,七八棍下去徹底沒了動靜。
杜芸芸到死都還睜著眼睛,不明白秦七到底做了什麼,以致於讓她突然走上了絕路。
杜芸芸死不死的,皇後此時已經不關心了。
她滿腦子都是狄閆方才的神情和話語。
狄閆故意親手扼住杜芸芸的脖子,就是想讓她知道,如果執意讓夏婉進府,那也是死路一條!
皇後也知道,她這個兒子夠狠毒,這種事情他絕對做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