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氏當然也看到烈閆的神色,那麼不耐、冷漠又嫌惡。
原本夏氏打算讓夏婉在狄閆麵前展現女子柔美和嬌媚的一麵,希望以此讓兒子動心。
秦七不過是個男人,長得再美,也不會有女子與生俱來的嬌媚。
可眼下的情形,似乎沒有夏氏預想的那樣好。
事已至此,也沒有退路了,夏氏隻能硬著頭皮讓夏婉再試一試。
嘴角抽了抽,夏氏笑著對夏婉:“閆兒是男子,他哪裏懂得這些玩意。婉兒,你手巧,你替太子把這掛墜掛在他佩劍上吧。”
夏婉盈盈笑道:“是,皇後娘娘。”
夏婉起身,從盒子裏拿出華貴精致的金黃色吊墜,又走進狄閆,準備去拿他掛在腰間的佩劍。
狄閆忽然也起了身。
“你想要本太子的劍?”狄閆揚唇,忽而一問。
誰也沒看到從他眼底劃過的一道陰鶩寒光。
還以為太子是來配合她取劍,夏婉欣喜一笑,將手伸了過去,應道:“是的,太子殿下。”
可是,還沒等她碰到劍,狄閆先一步將劍從劍鞘裏抽了出來。
頓時,寒光乍現,驚得在場所有人都下意識地縮緊了脖子!
再一定睛,那閃著寒芒的劍身已落在了夏婉的肩膀上,劍鋒正對著夏婉纖細雪白的頸脖!
“狄閆!”
皇後夏氏一驚,騰地站了起來,瞪大眼睛恐慌地看著狄閆,看著狄閆手中的劍。
夏氏想起狄閆悔婚那晚,就在太子府,他一隻手掐住杜芸芸,雙眸迸射出寒芒,就和此時一樣。
然後,夏氏親眼看到杜芸芸死在亂棍之下。
夏氏很清楚,狄閆雖從孝順,可他的性子烈,若觸碰磷線,他會如同脫韁的野馬,絲毫不會顧忌其他饒感受,包括她這個母後。
夏氏此時害怕,已經厭煩到了極點的狄閆,真的會一劍要了夏婉的命!
而此時,夏婉的臉已經變得慘白,沒有一絲血色。
她睜大眼睛驚恐地看著對準自己的利劍,再對上狄閆那雙陰鶩駭饒黑眸時,她身體一軟,暈了過去。
“公主!”
“安和公主!”
終於回過神的崔嬤嬤和一幫宮女趕緊圍了過去,將暈過去的夏婉從地上扶起來。
“哼。”狄閆冷冷哼了一聲,將手中劍收回了劍鞘之鄭
“不是要給本太子掛吊墜嗎?這就暈過去了,還真是無趣。”
狄閆又轉身麵對同樣臉色蒼白的夏氏,道:“母後,兒臣忽然想起府裏還有要事要辦,今日就不陪母後用膳了。等改日沒了閑雜人,兒臣再來好好陪伴母親。”
“兒臣先行告退。”
完,狄閆便邁步離開了,懶得去管這一屋子的驚慌和焦慮。
狄閆剛從夏氏的寢宮走出來,便聽到一個聲音在低聲喊。
“皇兄!”
回頭一看,竟是狄岑躲在門口的大石獅後。
“岑兒,”狄閆笑著看妹妹,問,“你怎麼在這?”
“先別問這個,”狄岑一臉的幸災樂禍,指了指夏氏的寢宮,,“皇兄快告訴我,那個夏婉現在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