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幾日,狄閆聽從父皇狄宏的指令去了樊城,安排官兵前去鎮守那片山林,開始建造村落,也著手挖礦一事。
這幾日沒上朝,狄閆自然也沒見到秦羽。
不過手下人會送來消息,將秦羽的事情稟告狄閆。
她這些日子倒是沒什麼特別的,隻是每日下朝後,都還待在皇宮裏,聽都是在陪父皇狄宏下棋。
秦羽越看似平靜,狄閆心裏就越是不安煩亂。
盡快安置好樊城之事,狄閆便快馬趕回了京城。
狄閆先是去了秦羽的侯府,她果然又不在府鄭府裏孫管事告訴狄閆,秦羽一大早便去上朝,至今還未歸。
狄閆又匆匆進了皇宮,去了父皇狄宏的禦書房。
才剛走進大門,狄閆便聽見了父皇開懷的笑聲。
不就是下棋嗎?何以如此高興。
狄閆凝眉,更快步地朝裏走。
守在門口的侍衛見狄閆來了,趕緊喚道,“太子殿……”
狄閆卻給了他冷冷一眼,薄唇微抿,示意士兵不要出聲,不要讓裏麵的人知道他來了。
他想暗中聽一聽,秦羽到底對父皇了什麼、做了什麼,以至於父皇如此開心。
收到太子的眼神,士兵趕緊住了口,也收回了視線,和之前一樣目不斜視地看著前方,好像從未見到太子殿下一樣。
狄閆放輕腳步,走到禦書房外的前廳,認真傾聽裏麵的動靜。
秦羽果然在裏麵。
隨著“啪”的一聲,一顆棋子落下,狄閆也聽到了秦羽的聲音。
她還是那樣,故意壓沉了幾分,像年輕男子一般,對狄宏道:“皇上,這盤棋可是微臣贏了!”
“哈哈……好,好,你贏就你贏!”狄宏笑著,“再來一盤!”
父皇輸了棋還這麼高興,狄閆都覺得意外。
隻聽見狄宏一邊笑,一邊對秦羽,“秦愛卿,跟你下棋,是輸是贏,朕都高興。”
秦羽笑著問:“皇上,這是為何?”
狄宏:“與朕下過棋的那些人,要不就是怕朕不高興,故意讓著朕,要不就是棋藝不精。隻有你,與朕正好棋逢對手,又不阿諛奉承地想討好朕,全力以赴地下好每一步棋,所以輸輸贏贏都很是過癮。”
“謝皇上讚譽。”秦羽,“能讓皇上如此高興,也是微臣的榮幸。”
狄閆又聽見狄宏,“朕好久沒這麼高興了,關於鐵礦一事秦愛卿也立了大功。你雖不貪功,但朕賞罰分明,該賞的還是要賞。秦愛卿,有何想要的,盡管來。”
秦羽頓了頓,,“皇上,微臣真沒什麼想要的。不過有一事,還請皇上能夠準許。”
“哦?”狄宏放下手裏的棋,問,“何事?”
秦羽:“皇上,秦七是秦氏一族之人,因家道中落,孤身一人,流離失所,直至得到宗親祖母宋老太太的照拂,才能有進京效忠皇上和朝廷的機會。隻是如今,離親人已有千裏之遙,難有機會相聚。”
“幸而在京城,還有秦老侯爺一族。雖是遠親,但也是一族之人,是親人。”
“秦七想請皇上恩準,準許秦七多去侯府走動,以慰親情之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