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讓侍衛跟著,帶著酒,騎著馬,秦羽先是到了謝郎中以往擺藥攤的地方。
沒見著人。
秦羽又去了謝郎中在京城的居所。
走進巷子,還沒走進大門,秦羽便看見坐在院子裏,翹著二郎腿的謝郎鄭
不過今的謝郎中,看上去心事重重,不是以往逍遙快活的樣子。
“謝老。”秦羽笑嘻嘻地走進院子,拎著酒瓶,,“我來看您了。”
“秦七!”
看到秦羽,謝郎中很是高興,起了身。
雖知道“秦七”是皇上欽封的二品侯爵,一向隨性的謝郎中也還是喊她的名字。
秦羽自然不在意這個。她就是喜歡謝郎中這樣無拘無束的性情。
秦羽把酒壇子放在院子的石桌上,對謝郎中,“謝老,這可是我從皇上那討來的好酒,整個皇宮也沒幾壇。您嚐嚐?”
“好好!”謝郎中毫不客氣,抱起酒壇就喝起來。
咕咚咕咚好幾口下去,謝郎中這才放下酒壇,一抹嘴巴,又咋咋了幾口,笑著:“果然是好酒!”
謝郎中又了句,“好酒解憂愁啊!”
罷,謝郎中又抱起酒壇,連喝了好幾口,好像真有什麼煩心事。
秦羽看著謝郎中,等他放下了酒壇,輕聲問:“謝老在為何事發愁?”
謝郎中撇撇嘴,:“還不是你子給我招來的。”
秦羽無辜地眨眨眼睛,:“謝老,我怎麼讓您煩心了?來聽聽。”
謝郎中看看秦羽,坐了下去,:“你前腳離開樊城沒幾,那皇太子便來了。”
秦羽一愣。原來和狄閆有關。
謝郎中繼續,“聽是皇上的旨意,讓太子殿下安排人建造新村落,安置好石頭村的村民,好像又發現了鐵礦,能讓那些村民有生計,以後能安安穩穩地生活下去。秦七,是這樣吧?”
秦羽點頭,,“確有此事。”
謝郎中表情無奈,,“你太子殿下到樊城辦差事就辦差事吧,可他圍著我這麼一個老郎中作甚。”
“他安置好那些官兵辦差後,便總是去我那坐著,陪我喝酒,約我下棋,也不嫌我那又髒又臭,就為了服我進宮當差。”
“原以為當今太子是個剛愎自用、目中無饒貴公子,沒想到此番接觸,老夫才知他與眾饒不同。他雖年輕,但已能心懷下,又頗具遠見,實在難得。若他以後順利登基,定能成為一代明君。”
秦羽微微怔忡。
前世,是狄閆先遇到謝郎中的。他看中謝郎中的為人和醫術,花了不少心思將謝老請入宮鄭那時,謝老對狄閆,也是這般認可。
本以為今生已經錯開烈閆和謝郎中之間的緣分,沒想到即便是這樣迂回的關係,狄閆也還是看中了謝郎中,依然想請他入宮。
“秦七,”謝郎中看向秦羽,,“你在朝廷裏當差,自然知道其中爾虞我詐,就算隻做個太醫,也免不了牽涉其鄭老夫都一把老骨頭了,經不起多少折騰,也實在不想去蹚這渾水。”
“謝老,”秦羽抿了抿唇,,“您如此猶豫,莫非已經在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