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閆心頭一驚。
莫非宮澤玄也是來秦府向秦羽提親的?
宮澤玄還故意選在秦項父子上朝的時候,不就是想趁機動搖秦羽嗎?
當錢瑞見狄閆神色突變,問是否需要進去將宮澤玄拿住時,狄閆卻搖頭了,隻是與錢瑞約定,若一盞茶的功夫還未見宮澤玄出來,便讓錢瑞帶人進去。
也不做別的,隻將狄閆教的一番話出來即可。父皇那邊,狄閆自會去解釋。
不是不想拿住宮澤玄,膽敢覬覦他要的女人,打入死牢也不為過。
可當著秦羽的麵,狄閆自然要演一場戲,做一個謙謙君子,豈能被宮澤玄比下去。
能讓他如此花心思的,全下恐怕也隻有秦羽一人了。
不過這宮澤玄的話也是可笑。什麼不管太子和將軍的身份,隻當他們是普通男子,讓秦羽來做選擇。
笑話!
他本就是太子,怎會是普通男子。
要贏得心愛女子,當然要使出渾身解數,拿出所有優勢。
他強權又如何,仗勢欺人又如何。能欺饒人,才是最能保護她的人。
果然,一切都在他掌握之鄭
錢瑞見狄閆神情飛揚,似乎已無煩憂之事,便問:“太子殿下,那秦府這邊還需要人守著嗎?”
狄閆頓了頓,看向秦府那邊,,“照舊。直到大婚那。”
雖然欣喜,可狄閆心頭總有一絲不安在跳動。
尤其是想到秦羽方才的條件,那些至今都未解開的謎題。
還有她是“秦七”時,趁著他迎親逃走的事情。
找人看著,穩妥一些總是好的。
至於婚禮,要越快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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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明,狄閆這次確是想多了。
一個月後的一個良辰吉日,秦羽身披霞帔,風風光光,也順順利利地坐上了出嫁的八抬大轎。
聽著耳旁的嗩呐音,行在迎親隊伍前列,騎在追風背上的狄閆,總有種不真實的感覺,時不時回頭去看那頂喜轎,生怕這隻是自己的一場夢。
他甚至好幾次不合禮數地騎馬轉身,行到喜轎旁,問秦羽在不在。
聽到她的聲音,確定她的確坐在喜轎裏時,狄閆才安了心,高高興胸往前走。
他很心急,急得恨不得立刻抱著她騎上馬,然後飛馳回府,省得在迎親路上耽誤時間,又怕出了什麼亂子,弄丟了她。
可想到這是他們的一生一次,是他許下的盛世婚禮,狄閆告訴自己,要耐下性子。
原本應該準備數月的婚禮,他著人日夜不停地趕工、準備,如今已是提前了許久,也不差這一會了。
京城皆是喜慶,皆是沸騰。
太子殿下與侯府嫡女,才子佳人,生一對,普同慶。
可沒人知道,同樣聽著嗩呐音,坐在喜轎裏的新娘子,卻沒有新郎那樣喜悅的笑意。
秦羽麵無表情,眸光微涼。
隻是在狄閆行至喜轎旁,問她話時,她才揚起笑容,讓自己的聲音聽上去毫無異樣。
可等狄閆離開,她唇邊的笑又瞬間消失。
因為對未來,她已無期待,隻有算計。
回頭一想,今生的這場大婚,不過比前世晚了兩月而已。
她拚命掙紮,卻還是坐上了這頂八抬大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