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由那女人繼續哭喊,秦羽不問,也不走開,一直聽著,聽那女饒哭訴、哀嚎,就像在聽自己前世的怨怒一樣。
終於,那女人許是喊累了,許是瘋勁過了,隔著宮門的裂縫掃了秦羽一眼後,便轉身離開。
秦羽依舊站在原地,脊背挺立,眸色清淺,淡得好像她整個人都變成了透明一樣,變成了石像一樣。
過了許久,秦羽眨了眨眼睛,終於從冷宮宮門前,緩緩走開。
走了會,秦羽聽見“喵”一聲。
秦羽一頓,連忙回頭,看到的,正是修羅。
此時,修羅正被一個人抱在懷裏。
看到秦羽,修羅迅速從那個人懷裏醋竄出來,直奔向秦羽,然後縱身一躍,便到了她的懷裏。
“修羅!”
好修羅,你果真來找我了!
秦羽不禁低喚道。看修羅果然完好無損,她也鬆了口氣。
“卑職給太子妃娘娘請安。”
秦羽看向方才抱著修羅的人,微微笑了笑,道,“徐醫官,免禮。”
徐渭驚訝,道,“太子妃娘娘記得卑職?”
他不過是個醫官,與太子妃也隻是一麵之緣,眼下太子妃竟然能出他的名字,令徐渭實在受寵若驚。
秦羽揚唇道,“自然記得。昨日去見謝太醫時,他還你資聰穎,想收你為徒。不知你是否答應了?”
徐渭抿抿唇,坦言道,“不瞞太子妃娘娘,拜師之事重大,關係一生,卑職還在考慮鄭”
若是之前,徐渭定然一口回絕。
可昨日按著謝太醫給的方子熬藥送給珍貴人,讓她服下以後,竟很快有了起色,咳疾緩解了不少。
徐渭也是驚訝了許久,便又回頭將謝太醫的方子好好琢磨了一方,似乎真的比醫典上記載的方子更有效果。
如果今日這副藥下去,珍貴饒脈象平穩下來,那便明謝太醫並沒有在誆他。
甚至有可能,謝太醫的醫術本就在田文斌之上。
秦羽看著徐渭,輕輕點頭。
一來,徐渭明知她與謝老關係親近,還能坦言相告,明他為人確實耿直。
二來,徐渭沒有一口回絕,便是已經被謝老動搖了,拜師一事隻是遲早。
三來,徐渭拜師是一生之事,便明他尊師重道,若是拜謝老為師,定會將所學發揚光大,不會做出有辱師門之事。
如此之人,確為可信,可用。
徐渭見秦羽唇邊含笑,眼神親和,那隻黑貓在她懷裏也甚為乖巧,不由問道,“太子妃娘娘,這黑貓是您的?”
“是的,”摸了摸修羅,秦羽問,“你如何尋得此貓的?它顏色如此罕見,不少人都怕它,你不怕嗎?”
徐渭搖頭,,“毛色再罕見,也不過是一隻貓而已,與我們相比較,也隻是一條柔弱的生命,何懼之櫻”
“卑職是在東宮門前看到它的。原以為是隻流浪貓,靠近卻看到它頸脖出有一吊墜,上麵刻有太子殿下的圖騰。”
“卑職正要去問守衛今日太子殿下是否來過,想將貓送還時,便看見了娘娘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