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榮妃此時的心思都在陸貴人身上,也沒多想,,“太子就娶了一個正妃,自然是她。”
再提到秦羽,狄騰攥了攥手心,眸色更暗了幾分。
是啊,當然是她。隻能是她。
他是見過這女子膽魄的。
皇宮上下,除了母妃,敢在皇後麵前挑釁的人,也隻有秦羽了。
自那日父皇告訴他,秦羽已被定為狄閆的正妃,狄騰就沒再見過秦羽。
狄騰很清楚,父皇會讓人盯著他。若他有逾矩之舉,父皇也定然不會輕饒了他。
狄騰告訴自己,區區一個女人而已,為了她惹怒父皇,不值得。
可到烈閆大婚那日,當看到抬著秦羽的大紅花轎進了太子府,看到蓋著喜帕的新娘被扶進太子府的後院,狄騰心頭一陣強烈的刺痛。
那種從未有過的疼痛,到了此時,狄騰都能清楚感受。
他甚至有些懊悔,那日父皇試探問他,問他是否願意廢了現在的王妃,隻為求得秦侯府之女時,他應該毫不猶豫地點頭。不管結果如何,至少他盡力爭取過,不會有遺憾。
不過,這種想法隻是短暫。
等冷靜下來,狄騰很清楚在江山和美人之間,他會選擇什麼。
忍住心頭的顫栗,狄騰不動聲色地問榮妃,“秦羽如何惹怒皇後了?”
榮妃,“具體為何,本宮也不清楚。隻知道那日太子妃給皇後請安後,皇後就病倒了。又是要做法事,又是要祈福的,還不讓人去看望,頗為奇怪。”
“如今你父皇一門心思都在陸貴人那,皇後和太子妃之間到底如何,他也無意幹涉,本宮也打聽不出什麼了。”
聽母親又咬牙切齒地提起陸貴人,想起黃嬤嬤方才的話,狄騰問,“母親莫不是真要除掉陸貴人腹中胎兒吧?”
榮妃道,“正是。她和她腹中胎兒如今是本宮的心頭大患!”
狄騰搖搖頭,,“那陸貴人不過是番邦國進獻來的,在朝中無幫襯的勢力,父皇再寵愛,也不足為懼。至於她腹中孩兒,就算她誕下皇子又如何。”
“等她孩兒長大了,兒臣都已是而立之年。區區孩童,豈能威脅得了兒臣。如今你我心思隻需放在皇後和狄閆身上即可,若是因為一個貴人生出其他事端,便是得不償失了。”
見榮妃又要開口來爭執,狄騰接著,“黃嬤嬤方才的謝太醫,兒臣也知道。他曾解了樊城之危,如今在宮裏,也深受父皇信任。如今有他看著,母親即便要動手,也很難找到機會。”
“難道母親真的要冒險行事,再因失大?”
原本堅持的榮妃,聽完狄騰這番話,終於有些動搖了。
狄騰又,“母親與其冒險去除掉那陸貴人,不如找機會接近她,向她示好。就算那陸貴人不喜交往,也不會伸手打笑臉人。”
“她既得了寵,父皇便經常在她那。父皇見母親主動示好陸貴人,必定讚許,父皇寵著陸貴人,自然也不會將母親擱置在一旁。”
“時日久了,隻要陸貴人在母親的視線下,母親還怕她掀起什麼波瀾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