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闕進,邵良,兩個“紈絝子弟”。
張闕進與邵良都是元和十三年,太常寺內補缺,進的這太常寺司攝院。
張闕進祖籍河東道,祖上曾經有一位朝廷地方官員。
到了他叔輩,有一個叔叔因為有孝名,經人引薦,做了地方一任官,也許是人的運氣來到,誰也擋不住,唐憲宗元和七年,張闕進的叔叔被召入朝,在京城長安做了一個官。
張闕進是隨他的叔叔一塊來的京城,起開始隻是在叔叔府衙當個吏,每端端茶,送送水,掃掃地,工作也還算勤快。
元和十三年,太常寺司攝院補缺,張闕進的叔叔托人走關係,遞名帖,將侄子張闕進投到了司攝院掌事常原門下。
常原見有名帖相投,於是與張闕進家所托之人吃了頓飯,就將張闕進收入到門下,做了這司攝院吏。
古代的名帖就是相當於現如今的名片,自己幾品官員,什麼俸祿,你對我好,我將來投之以桃。
這一招在古代還是很有用的,鄉黨,門下,等勢力都由簡單的名帖開始。
邵良,家室官宦之後,舅舅是朝廷一任京中七品官,著名大太監吐突承璀的淺底奴才,一幫幹孫子底下的幹兒子。
因為司攝院補缺,有人就找關係,托名帖求到了常原門下。
常原一聽,又一個關係戶?大包大攬,就將邵良收下。
因為都是“官宦之後”,張闕進與邵良沒事就和常原套近乎,二人都以舅舅相稱。
常原也不外道,囑咐二人,甥舅稱呼不要在人前叫。
這就是司攝院兩個“紈絝子弟”,張闕進,邵良的個人背景。
剛開始,張闕進,邵良與眾人關係還不錯。
但是後來,二人秉性漸漸暴露,二十左右歲的人,都沒有定親,娶親,二人在一塊,沒事就商量京城哪個街有名妓,哪個名妓是哪個官的姘。
聽見二人這些,司攝院的人大部分都是考取的功名,都是進士及第,儒家思想強烈,非禮勿視,非禮勿言,非禮勿聽。言語,態度上,可能就露出了“撇疑”。
張闕進與邵良就覺得司攝院的人有意疏遠他倆,故意給司攝院這些人找麻煩生事端。
在張闕進與邵良這兩個“紈絝子弟”眼裏,這些所謂儒家都是一些呆子。
明明是想,不敢,不敢做。這世間哪有人不好色?人不風流叫什麼少年?
不過好在二人都是“官宦”子弟,常原與二人舅甥相稱,將二人視為關係戶,對二人頗有照顧。
一幹屬下礙於常原,對二人敢怒不敢言。
就這樣大概“相安無事”在一起共事了兩年。
這一,常原進司攝院院子,見張闕進,邵良正在打掃庭院,點頭稱讚。
然後就邁步進了自己屋子,蓄上水,品著茶,開始一工作。
也不知道是什麼時辰,常原覺得身有瘙癢,仔細觀看,發現沒有衣服遮蓋的地方,都起了紅疹。
起開始常原並沒理戶,也許是冬,屋子溫度不夠的原因,他才沒注意到。
等他注意到,仔細觀察,發現自己屋子裏空氣時有異動,時不時有黑色斑點劃破虛空投入到自己屋子,那黑色斑點落在身上,似針紮在皮膚上一般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