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下午,S大。
校園門口開來一輛黑得發亮的車子,旁若無人地靠邊停住。
有見識多廣的學生驚呼出聲:“哇,卡宴耶!”
世故的則交頭嗤笑:“不知道又包養了哪朵花!”
南溪一身簡單的淺色襯衫裙子,背著樸素的斜肩包,低著頭走出學校大門。
混在人群裏,幾乎不會有人一眼注意到她,除非目光正好落在她身上,才注意到這個女生長得漂亮,還有種說不出的氣質。
因為在青春飛揚的大學,她這樣打扮實在太普通,把她的美遮掩了大半。
然而,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卻突然把所有人的視線都轉到了她身上。
那輛充滿貴族氣息的卡宴像是發現了自己等待的目標,忽然發動起來。
南溪渾然不覺地出了大門右拐,卡宴很快開到她身邊,輕促地按一下喇叭。
南溪被嚇了一跳,望向車子,突然變了臉色。
她的腳步滯了滯,各個方向射來的視線仿佛要把她穿成無數的洞,猶豫半秒,慌張地快步往前走。
見她竟敢違逆自己,車裏的人頓時黑了臉,一雙冷漠深邃的黑眸瞬間危險地眯起來。
南溪鬥膽走了五十米,完全失去耐心的林子驍終於猛地將車子刹停,下車一把抓住她,打開副駕門狠狠地塞進去!
觀看的人都睜大了眼睛,望著絕塵而去的車子興奮地交頭接耳。
……
回到家,南溪眼眶仍有點紅。
她知道麵臨的將是可怕的懲罰。
林子驍走進臥室,她戰戰兢兢地也跟在後麵。
他將西裝外套扔到沙發椅上,又一把扯下領帶。
南溪覺得自己是不是應該主動幫他寬衣,但手指動了幾次,到底不敢。
他不生氣時她就很怕,現在擺明生氣,她更怕了。
明明很帥氣的臉冷峻得像從地獄回來,那戾氣叫她心裏直打寒戰。
他回頭看她一眼,目光仿佛淬了冰,襯衫的扣子已經解了三顆。
南溪不禁縮了縮,困難地開口,聲音極低,“我去洗洗。”
頂著他刀子般的目光把包包取下來,僵硬著後背走向浴室。
然而才洗了一半,浴室的門就被他粗魯地推開,高大的身影充滿了壓迫,把南溪籠罩住。
可是他不願意說出口,對於南溪,他缺乏的不隻是耐心。
他今天是想她了,才特意去學校接她。
沒想到她一見到他就像小雞見了老鷹,甚至為了可笑的麵子拂逆他的好意。
所以他才沒法對她耐心。
都這麼多年了,她仍是避他如蛇蠍,實在叫他火冒三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