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春山恨不得把紀寒抽筋剝皮、剔骨吃肉,他惡狠狠地道:“本座與你這小王八蛋無冤無仇,你為何要暗算我?”
“虞老前輩何出此言?”紀寒笑道,“我自己打不贏那巨大靈神,便來求老前輩出手相助而已,老前輩自己也同意了,何來暗算一說?”
說著,他掏出一枚龜血續命丹道:“我看老前輩受傷頗重,我這裏有沒有療傷救命的丹藥,前輩不妨服下……”
說著,他便將丹藥拋了過去。
虞春山見狀,頓時嚇得一個激靈,剛才紀寒扯下胸前的扣子丟出去之後,便化作了“猿魔搬山陣”,那魔猿一屁股坐下來,差點把他的腦袋坐得縮進肚子裏去。這會兒紀寒突然毫無征兆地又對著他拋出一粒圓溜溜好似扣子般的東西,他哪裏敢接?
“小王八蛋還想算計本座?沒門!”說完之後,他便化作一道白虹,疾射而去,瞬間逃的無影無蹤。
紀寒有些無語地看著地上那一粒龜血續命丹:“我本將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
這時候,他耳中的二狗子陡然間竄了出去,將那一粒龜血續命丹給吞了下去。
吞下丹藥之後,二狗子突然精神一震,目光轉向了重傷倒地的那幾位海天閣長老——方瞳子正在閉目調息,另外兩位長老倚靠在一起,出氣多入氣少,眼瞅著已經不行了,地上還躺著的牛長老卻是雙目圓睜,死不瞑目。
二狗子突然衝到了牛長老的屍體旁,口水滴答下來,它一口就叼起牛長老的屍體,迅速竄回了紀寒的身邊。
紀寒心中一陣惡寒,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噤,一個巴掌狠狠地拍在二狗子的腦門道:“你個夯貨,不是連死人都想吃吧?”
二狗子一臉懵逼地搖頭,指了指牛長老屍體上的饕餮袋,然後扭動身軀、鼓起身上的蛇鱗,比劃了幾下。
紀寒若有所思,打開了牛長老的饕餮袋,從中取出了一塊奇異的冰坨來。這冰坨隻不過巴掌大小,四四方方,透明晶亮,裏麵封印著一條小拇指粗細的小蛇。
他仔細一瞅,發現這小蛇竟是此前曾經在封魔池見過的那條“太陰蛇魔”,也不知海天閣這幾位長老用的什麼秘法,竟然將那百丈巨蛇封存在這小小的冰坨之中。
二狗子卻是早已經垂涎欲滴,口水一直滴答到地上,趁著紀寒驚訝之際,猛然縱身而起,一口就將那冰坨給吞進了肚子。
“你這狗貨,怕不是饞瘋了吧?”紀寒簡直無語了,“這是太陰蛇魔,上古時最惡名昭彰的凶獸,最是魔性深重,吃下去萬一消化不了,蛇魔從你肚子裏破腹而出的話,你可就死定了……”
二狗子一臉滿不在乎地打了個哈欠,齜了齜套著象牙套的獠牙,便原地匍匐著不動了。
紀寒被以為這貨是吃飽了犯困,不料耳邊忽然傳來恭叔夜的聲音:“哎喲,哥哥你怎麼能讓鳴蛇在這麼緊要的關頭吞下太陰蛇魔?這是要出大事的啊!!”
“什麼大事?”紀寒好奇地問了一句。
“鳴蛇乃是上古時赫赫有名的九脈絕陰獸,隻要吞噬了純陰之血、九陰癸水便可提升血脈,不斷進化。可是一旦血脈提升,開始進化,就必然會引發天地異變,在這各方混戰、搶奪佛宗地宮佛國機緣的緊要關頭,引發的後果恐怕難以估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