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餘齊一驚。
可是還未等他再多說一句話,顧非就將手中的短刃扔了起來,然後右手咒元鼓動用力的向短刃柄端拍擊而去。
嗖的一聲
寒光一閃,接著餘齊就捂著脖頸嗚咽著。一擊罷了,顧非頓時泄氣,他現在的身體狀況還不宜再動用咒元。
“你…你。”餘齊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他開始感覺自己身體越來越無力,對於世界的感覺正在一點點縮回。他恨,恨自己沒有給自己留有餘地,連最後的一擊都無法閃開。
盞茶功夫不到,餘齊的意識就徹底陷入點點黑暗之中。
咳咳,顧非忍不住咳嗽,身體再無一擊之力。他忍著劇烈的疼痛盤坐而起,心念調動著剛剛咒元丹彌散開的咒元之力,咒元之力被顧非分化成一縷縷,緩慢的流經因為頻繁催動咒印而損傷的行咒經脈。
“啊!”顧非忍不住低吼一聲,劇烈的疼痛如針紮在腦海一般,實在難熬。
良久,顧非停止運行咒元。開始大口喘息,不過好在行咒經脈沒有太過疼痛了。再恢複幾個時辰,想必能催動最基礎咒印了,顧非如此想到。
如今,餘齊早已倒在一邊徹底沒了氣息。顧非站起身,緩慢走在其跟前。俯身將短刃拔出,又順手從餘齊懷裏摸出一瓶有十餘顆咒元丹的丹瓶和布包包著的數十條鐵線。
看著手裏的丹瓶,顧非有些慶幸自己先下手。如果讓餘齊先恢複實力,那麼現在搜尋丹瓶的就是餘齊了。接著,他又撿起來餘齊的長劍。他的軟劍已經徹底損毀,餘齊的劍倒還是可以勉強再用一下。
仔細搜尋一番,發現餘齊並沒有帶其他東西,除了一本自己修行的功法以外。但是他拿來也修行不了。
下位者身上怎麼會有好的東西,顧非搖搖頭向整個通道望去。通道裏布滿了他和餘齊合力圍殺的蟻獸。鐵線可是還未取呢,接著他開始一隻隻的挑出。
挑到一半的時候,莫名的通道再次響起腳步聲。由遠及近的傳來,清晰明亮,似乎是來者故意為之一般。
顧非心頭一緊,他沒有抬頭,握住長劍的右手用力了幾分,不過還是繼續用長劍挑起一條鐵線。
“哈哈,顧兄弟,不知道是不是見者有份呐?”正是一無所蹤的李桀。
顧非輕笑一聲,淡淡說道:“李桀,這些蟻獸是餘齊和這些蟻獸同歸於盡後留下的,你如果想要就自行取吧。反正我不修行血功,對於這個沒有太大興趣。”
“哦,那既然這樣不如把餘齊的那包鐵線給我吧。”李桀一臉玩味的說道,說著的同時從通道口走了進來。
“地上的數十隻還不夠嗎?”顧非眉頭一皺,心裏又是一緊,不過仍舊鎮定自若的說著。
“不。我突然不想要餘齊的那包了。”李桀突然的說道,但是接著就補充道:“我,想要你那包。”
“你過分了!李桀。”顧非裝作有一絲怒火,他還不想讓李桀看出他已無動手的能力。此刻他還不能離開,突然的離開必定會讓李桀察覺什麼。
李桀聽到顧非佯裝的怒火,反而哈哈大笑:“哈哈哈,顧非,你的演技可真是拙劣呐!”說完,已經走到了餘齊身邊。
低頭一瞧,李桀用腳將餘齊的身體踢開,又道:“瞧瞧,可憐的餘齊,被聯手抗敵的同伴殺死,還要被拿走所有的鐵線。嘖嘖嘖,真是可憐。”
聽到這裏,顧非一臉鐵青。這還不明白嗎?李桀就在通道外一直候著,如果不是蟻後的一聲嘶鳴召喚回所有的蟻獸。恐怕這時候就是李桀來收拾他倆的東西了。
虧自己還沾沾自喜的認為率先出手是明智之舉。怎料到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呐。
“李桀,你的如意算盤打得真好。居然想用蟻獸將我倆耗死在這通道。”顧非陰著臉說道。
李桀笑了笑,眼睛眯起來自得道:“我原本以為先死的是你,沒想到你的實力竟然和這餘齊差不多。一群蟻獸甚至難以將你們圍殺。不得已我又費勁精力吸引了一批蟻獸來。”
看著顧非越來越憤怒的表情,李桀一臉享受。覺得不夠,又說道:“可惜沒想到的是,兩群蟻獸都沒有將你們圍殺。反而都活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