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準備先傳音給古千蘭之時,上方的空間陡然之間就傳來滔天的血海。
一股強橫的血道道韻席卷四人。
道境修士哪裏是四人可以阻擋,單單是這一下的道韻襲擊就讓四人齊齊噴出一口鮮血。
“血圭老祖!”雲熙湖二人一人手指一朵純淨彩蓮,一人雙手撐開一道領域。
周圍的空間變得翠綠,這才勉強的將上方的血海擋住。
顧非身影連連變換,水元早已經走在了他的前方,一臉凝重的擋著上方的血海威壓。
咒印著實被壓製。
周遭的天地仿佛都是這恐怖的血海世界。
這就是道境,完全的可以借助天地而施展攻擊。
任憑四人有什麼實力也抵擋不住天地之壓力。
水元向上施展出一件咒印之寶,傘狀的咒印之寶揮散出道道的水藍色靈氣。
顧非也被其庇護住。
可是血海仿佛就像是汙泥一般,剛剛碰觸,水元就感覺自己的咒印之寶受損。
其中的靈性更是完全損失。
但此刻隻能強撐住。
“倒是認得老夫,不過任憑你們是雲熙湖還是瀾濤宗,敢殺我須節山弟子,今日也要隕落在此。”藏身在血色濃霧之中的修士發出蒼老的聲音。
這人顧非隻感覺熟悉,與那天地屏障之中的那名血道修士所修習的功法同出一脈。
“血圭老祖,殺你須節山修士的並不是我雲熙湖!”雲熙湖二人此時麵對恐怖的威壓也隻能勉強自保。
自是直接打算先離開再說。
呼——
遠處那骨道元虛境修士遁出許久,自然是發現了上方的血海動靜。
當即一喜就是瞬息時間遁回。
隻見顧非四人完全被控製在血海之中,毫無掙紮之力。
“老祖,雲熙湖和瀾濤宗修士談判不成就合夥將我須節山弟子打殺,我三位師弟都是隕落在這四人之手!”骨道元虛境大喊一聲。
雲熙湖二人目中幾乎噴出怒火。
這顯然要將他們二人也拖下水。
今日須節山要殺顧非,自然是要做到殺人滅口。
將來他們才有借口掩蓋此事,即便是人盡皆知,也要那表麵的麵皮。
“哼!”血圭老祖冷哼一聲,道韻自這聲冷哼穿透而過。
雲熙湖二人的翠綠光罩瞬息破碎,彩蓮也是枯萎下去。
而顧非這邊更是不好,他早已經為他自己和水元長老加上了無塵衣咒印。
周身更是在一瞬間就開始施展浩瀚咒印。
自爆浩瀚咒印已經改變,早已經可以降低自己的神識受損來施展。
但道韻襲擊而來,上方的血海也是化作大手拍擊而下。
水元的阻攔沒有片刻支撐就散去。
道境之威當真恐怖!
哇的一聲,四人齊齊噴出鮮血。
顧非締結出的第五道浩瀚咒印都是因此直接散去。
可血圭老祖已經不打算留手了,上方的血海傳來恐怖異常的吞噬之力。
周身空間道將周圍的血海勉強隔開,萬物禁與無量界不斷的施展。
咒元如同流水般瘋狂逝去。
雲熙湖的二人好歹也是元虛境,自然是有著手段打算逃離。
各自手中拿出一根木棍來。
二人口中一喝,周身的領域陡然向外撐開三分,二人身上冒出恐怖的木道氣息,但隨即這木道氣息就全部湧入木棍之中。
木棍在極短的時間變得通體翠綠,兩根木棍齊齊一劃,周圍的空間就直接裂開。
血海直接倒灌在其中。
二人合力竟然將血圭老祖封鎖的空間打開。
借助這次空間震蕩,顧非將天地遊都是施展出來。
手中拉起水元就是直接鑽入黑洞之中。
在進入的刹那,他就以空間道發現了不妙之處。
自己的咒印還沒有完善,注定要遁不出去了。
“都留下吧。”血圭老祖不屑的說道,手中已經是不耐,粘稠的血海之中湧出幾道洪流,直接就拍在了四人身上。
道境的法則之力都是全部使出。
轟鳴聲之中,雲熙湖二人刹那就被將全身的血肉剝離。
道境全力出手,如果是有所防備他們還有機會逃走。
但不是誰都有頂尖元虛境修士的實力。
這是道的差距,難以抵擋。
顧非還在隱忍,隱忍,全身已經是傳來了血液暴動的恐怖感覺。
他感覺自身的血液就不像是屬於自己的。
在一個個興奮的流出體外,他轉身看去,水元身上氣息微弱之極,已經力竭,她的修為還稍稍高於雲熙湖二人。
但終究是沒實力繼續抵擋了。
也看著血海就要將他們二人吞噬。
“血圭!你敢殺他們,我今天就讓你不得好死!”
餘秋手中握著一杆道器水禦叉,全身身披冰藍色冰甲。
全身的恐怖威勢直接讓周遭數百裏都為之一寂。
到了這個關頭,血圭自然是不能放過,手中的血海更快的包裹顧非二人。
轟隆——
一切氣息淹沒在血海之中。
餘秋的臉色一窒。
轉而就是怒火席卷全身,周遭的空中水汽彌漫,海藍色光芒瞬息直接就在楚州上空爆發開來。
整座楚州都是看的到這恐怖的波動。
“餘秋,你瀾濤宗打殺我須節山弟子,老夫出手將他們抹殺,你莫非還敢挑起兩宗戰爭!”血圭也是心中一緊,餘秋據說是瀾濤宗僅次於掌門顧雲天的人,此時看已經有突破到祖境的能力。
這已經不可力敵。
“血圭,今日我誓要殺你!”餘秋腦海之中出現顧非第一次出現在自己宗門之上,解救濤月宗危局,想起水元與自己情同姐妹,一起修煉。
想起萬年前,瀾濤宗被三山硬生生拆散,自己師父慘死。
這仇怨直接讓餘秋道心失守。
手中的長叉毫不猶豫就激射出去。
道器之上揮散開一個巨大的水道波紋,血圭口中冷哼一聲將血海凝聚成一個巨大的拳頭攻擊而上。
另一邊,血海深處,血圭卻是不短的煉化著一個微小的光團。
他驚駭不已,雖然表麵上高速餘齊顧非二人被打殺了,但此時他卻是隻是困住而已。
就是連自己的不斷攻擊都無可奈何。
那光團之中隻能依稀看到一個靈光閃爍的涼亭,似是咒印之寶,但又完全看不出這件咒印之寶之上有什麼咒印。
至於涼亭之內則是完全堪不破絲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