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五章 化身千萬(2 / 3)

“那人若是真的想出手,恐怕能擋住他手段的倉啟大陸不足兩手之數。”

額......秋陽道人頓時呆在當地。

那你還叫我不必驚慌。

看來這意思就是圖個安慰,你擋也擋不住的。

等候許久之後,綠浮依舊是站在一旁,一言不發,就連各大頂尖勢力的修士都是如此。

這般沉默,在場的修士倒也都是苦修之人。

這點時間還是等的起的。

而顧非早就將自己的咒印在心底鋪開,心神之力一直不斷的開啟到巔峰的程度。

空間道咒印的完善,意咒印的剝離都在一點點的繼續。

解咒術得心應手之後,解咒速度愈發快了。

以前尋常解咒不過就是數百道咒印齊齊開始,現在更是誇張的近千道咒印同時開始解咒。

意咒印不是輕而易舉能出來的。

每一步都需要追求完美才可以。

所以他此時隻要有時間就會解咒。

【你就沒什麼想對我說的話?】

“不敢輕易叨擾前輩修行。”顧非抽出一部分心神回答到。

此時和木之主說話自己都要仔細考量才是。

【罷了,罷了。你還是隨綠浮過來找我吧。】

顧非收斂起心神之力,主動的邁步上前。

眾人的目光被牽動,但是都不敢多言,先前的眾人被殺就和顧非有著莫大的關係。

秋陽道人看著顧非主動走去綠浮跟前,剛剛到嘴邊的話語也是噎了回去。

此時此刻還是不要多說話的好。

八岐盟有這麼多人能留下已經是萬幸之至了。

“綠浮前輩。”顧非恭恭敬敬的對著綠浮行禮。

這綠浮恐怕和羅天、龍波一個層次的老怪物。

忽的,綠浮睜開一隻眼來,瞅了一眼顧非。動作極為的俏皮。

讓顧非愣是半天沒有緩過神來,今天這倉啟大陸之上未免太古怪了。

綠浮容貌並不是多麼年輕,真是歲數都可以當他不知道多少輩的祖宗了。

此時這突然的一眼,可不是勾魂動人的,而是勾魂奪命的。

嗯?這老家夥不會看自己此時老頭的模樣頗為鍾意,就歹心突發了吧?

她要是和木之主要自己,那自己還能躲得了?

呀呀,顧非不禁猜想到,麵上都變得凝重起來。

悄悄傳音給綠浮說道:“咳咳,前輩,你這麼瞅著我,我會害羞的。”

啪——

綠浮陡然之間拍了一下顧非的腦袋,臉上出現了一抹不符合自身身份和氣質的紅暈。

讓顧非著實是看了又看。

眾人目光瞧來,綠浮陡然之間冷哼一聲。

所有人的目光又極快的收回。

接著綠浮恢複最初那種木然的神色,麵色略微有些清冷。

“你隨我見主上。”綠浮冷冷叫道。

顧非話都不敢多說一句。

還好自己誤會了,誤會了。

就是剛才那一巴掌真是嚇人,腦袋生疼。

不過不知道為什麼,這眼前的綠浮總是給他一種莫名的熟悉之感。

說不來。

身在扶檀宮之中,顧非還沒有什麼反應,腳下的完全由藤條締結而成的地麵陡然之間露出一個大洞,他的身形連反抗之力都沒有就被吞吸下去。

黑暗奔湧而來,再看之時已經是不知道是在哪裏了。

他身形硬是被摔的生疼,他自己仔細感受了一下周圍的空間。

目中一縮,剛剛的掉落,空間已經是發生巨大的變化。

這裏的空間並不是位於剛才的下方,至於具體的位置也是不清楚。

嗡——光亮突然之間出現在四周。

點點的螢火,忽閃忽閃,在這黑暗之中仿佛似天上的群星。

他這時才看清了周圍的景物。

天地之間是盡是綠意。

這裏就像是盎然如春一般。

微微 一眨眼,遠處的木藤之上就坐著一個女子。

她的身邊就站著綠浮。

女子雙眼是青綠之色,幽深的泛著清淡光芒,一頭黑發已經飄落在地。

頭上戴著一個繁花編織的頭箍。

身上裹著一圈綠葉護住胸口,身下一圈綠葉圍住大腿。

這穿著著實是暴露的很。

就是當初的金蠻兒也比不上。

但金蠻兒修煉血道之時是那種嫵媚之感,而眼前的人卻是隻有輕靈之氣。

即便一眼瞧去也生不出褻瀆之意。

仿佛天地早就,生來就是這般美麗,自然。

“喂,你看夠沒?要不本主讓你湊近看個夠?”女子那白皙的手臂一揮一擺,顧非感覺周身一陣撕扯之感。

瞬間就已經是到了木之主麵前。

大道的碾壓,極致的恐怖。

此時他都不知道自己怎麼就在這裏的,咒印恐怖至極。

而木之主居然與他貼著麵,兩個人的鼻尖都幾乎要碰到一起。

而顧非完全是不知道該如何應對,自己的呼吸早就憋住。

盯著木之主那幽深的眸子,仿佛自己的靈魂都能陷進去。

她的麵容有種難言的氣質,不似人族一般,有種說不出的道韻在其中。

這或許就是大道改變了修士的氣質吧。

但此時他卻是愈發的被那眸子吸著心神,整個人都是無法動彈。

大驚之下,他下意識的就施展咒印來抵擋。

人間外本就在施展著,但此時,他就感覺自己仿佛被從重重空間外吸著自身。

接著他就將自己的無量界施展出來,放在了雙眼之中,那吸引之力卻是一點都沒有被削弱。

反而更是厲害了起來。

轟——

他感覺自身就像是被重重的木靈氣包裹一樣。

幾乎片刻就看不見了天地萬物。

恍惚的片刻,他的雙眼就徹底呆滯起來。

他眼前綠茫茫的一片,無盡的綠意讓他覺得周身有種說不出的異常,這異常令人想要徜徉在其中。

心神都想徹底沉醉。

不對,他不能如此,忽的。

他的心神之力驟然之間在這綠色空間之中消散不見。

再睜眼之時,再次恢複到木之主與自己貼麵,她的呼吸輕輕噴在顧非麵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