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惕站在自己的二層書房,看著不遠處的別院玩著一個木製的魔方,這般玩意也是下麵的人獻給自己的。陳惕隻是視察鋼廠的時候,提過用彈簧可以製作魔方這種玩意。
誰知道沒過幾個月,這幫人還真是會辦事情。托人偷偷的將這個魔方送了過來,雖然有些地方不盡人意,而且陳惕也不喜歡用字來分辨是哪一麵的,但是他們的心意陳惕還是收下了。
一隻手轉著魔方,陳惕看著來來往往的官員,有點奇怪這些善於趨利避禍的家夥既然有如此膽氣。那些武官們都沒有這種舍生忘死開辟地的勇氣,他們倒是厲害的緊。
陳惕關掉窗戶,不再去看別院熱鬧的場景。他絲毫不怕有人能夠霍亂自己的西滬,大不了多處理一些人。有些人不經曆切膚之痛,永遠不知道低頭二字怎麼寫。
不出陳惕和喬庸一幫官員的所料,第二一大早就有人送來了請願書。不過送來的人倒是挺講究,不是鴻儒和官員,反而是白丁一枚。
陳惕玩味的看著厚厚的折子,裏麵除了前幾頁的人命後麵全是指紋。陳惕一頁一頁的看到最後,這些人竟然將請願的內容放到了最後。
看著肥潤的字體,陳惕知道這玩意八成是西滬城周邊某個幸存下來的鄉老寫的。看著鄉土氣息的文章,陳惕很好的給他總結了幾句話:擁立周楠登基,官府應當不與民爭利,還土地與民間。
還真是一輩子剝削同族的鄉老,就連到了該入土的年齡還是忘不了土地。陳惕將請願書交給喬庸他們一一過目,陳惕屋中的官員相互對視了一眼,最終還是喬庸先開了口。
“大人,此人直接趕出去吧。”
“不,喊進來,我倒看看這些人還有什麼好玩的東西。”陳惕按住請願書,不急不緩的讓侍衛將刺史府門口的送書之人帶進來。
“葛村葛渠見過各位大人。”葛渠行了一禮,站了起來。
陳惕看著他理得一絲不亂的白須,有點知道為什麼曆代朝廷會安置三老管理鄉土。畢竟在一個生產力極其落後的時代,這些鄉村裏年長的人就是幫助朝廷穩定的基石。
不過在西滬生產力開始逐步機械化的時代,這些人就是絆腳石。陳惕並沒有按照朝廷的規定起身向葛渠行禮,畢竟這般鄉老之流還入不了陳惕的眼睛。
“葛村?西滬不都已經是鎮子了嗎?喬庸,爾等安置百姓的工作是如何做的,難道我治下的西滬還有黎民過著居無定所、食不果腹的日子嗎?”陳惕一聲冷喝,倒是嚇住了站在堂中的葛渠。
“大人,卑職以向上人頭保證,西滬全境已無村落。黎民都有磚房居住,每家按照人數分了足夠的土地。多餘的土地也劃到了鎮子裏,交由各鎮自己處理。
境內大河流二百五十三條不阻車馬,三山及一千四百七十五座嶺無一隻毛賊。經過劃分之後的七十六座鎮子全部派遣了官員管理,政令通暢物價平穩治安良好。”喬庸毫不相讓,一口氣報出了自己掌握的所有的初步改革的數據。
陳惕聽罷點了點頭,屋中一眾官員自然不約而同的看向了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