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明月似乎都被秋風給嚇到了,連忙拉起身邊的一朵雲彩藏了起來。直到東方微亮,白白的月牙才露出一個頭來。偷偷看了看飄落下的葉子停靠在窗口,月亮才帶走了夜的沉醉。
“刺史大人還沒起床?”喬庸正午時分不得不來到院,但是看了看搖頭的侍女,他不得不苦澀的笑了笑。
“喬長史,我兒子是被你拐到那個狐媚子的被窩裏了?”薑寧步入院,看了看這裏的環境。
昨晚上一整晚,自己跟盧文君就在府裏等著。本來以為陳惕晚上回來,這事情就勞不得她這做娘的管了,誰知道快到午時,連個人影都沒見。
人回來了,卻沒了蹤影,這還能去哪?薑寧帶著盧文君她們直接跑到刺史府,喬庸看到郡主來了,立馬滑溜的先溜了。誰知道郡主放長線釣大魚,順著喬庸的路找了過來。
“郡主,這……”喬庸厚著臉皮,攔著橋上寸步不讓。
“怎麼著,我你敢攔,文君你也敢攔?”薑寧知道西滬的這群官員對自己的意見很大,尤其是喬庸,更是不見得會給自己麵子,所以把盧文君推上前來。
“盧姐有禮了。”喬庸連忙行禮,但是還是不肯讓開。
“喬大人,刺史大人沒事吧。”盧文君又何曾不知道橋那邊的屋子裏藏著什麼,就算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
“姐放心,主公大人隻是舟車勞頓,昨晚隻好宿在外麵。”
“那……”盧文君看到遠處守在門外的幾個奴婢,心中有了猜測。
“那我先回去吧。”
“誒!”
跟來的幾女看到盧文君都回去了,也沒了留下了理由。至於薑寧雖然是陳惕的母親,但是西滬從來就沒有她的發言權,所以她的意見更不重要。
“咱們等著!”薑寧指了指喬庸,心中暗自記恨上了。
喬庸倒是當做什麼事也沒發生,行了一禮將眾人禮送出去。出了院門口,喬庸倒是希望主公多待些日子。要不然,薑寧日後必成大麻煩。
橋上傳來的聲音自然穿過了門扉,尤其是薑寧故意拉著音調,更是吵得整個院子都聽得到。
周嬌皺著眉頭,聽著屋外嘈雜的聲音睜開眼來。微微一動身子,就覺得酥酥麻麻的沒有力氣。看著還在抱著自己的陳惕,周嬌推了推,還是沒推醒。
沒辦法的周嬌隻好聽著外麵的吵鬧聲,不知不覺眼淚便流了下來。看著同榻而眠的人,周嬌隻好指望他能護著自己,至於昨晚的砝碼,早就被她的感情給拋出去了。
直到院子裏重新安靜下來,陳惕也沒動一下。周嬌眼淚漸漸收了起來,依靠在陳惕懷裏倍覺溫暖。
“不哭了?”陳惕捏著周嬌的鼻子,故意逗她。
“啊!”周嬌一聲大喊,連忙想躲在被子裏。可是陳惕那能讓她如意,抱著她死活不鬆。
“哼,你醒了還裝睡?別人都罵我狐媚子了!”
“是嗎?我啥也沒聽到,你也當做啥也沒聽到。”陳惕靜靜的攬著周嬌,枕著她胳膊。
“裝聾作啞。”周嬌白了一眼,細細思索陳惕剛才的話。生於皇家的惠清公主,自幼耳讀目染的便是後宮的爭鬥。如今靜下心來,自然聽出了陳惕的話外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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