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同意這幾條,我們就先簽訂下通商的協議。免得以後被人搶了貨物,空口無憑。”
陳惕的一席話洋洋灑灑的的兩人臉色羞紅,不過作為客,兩人的臉皮可不是一般的厚。緩了口氣,狀若常人的做聆聽狀。
“自無不可,不過刺史大人,要是你們不要以售賣必須物品呢?比如糧食、火藥?”武珝見縫插針,提出自己的問題。
“這個你們不用擔心,隻要西滬沒有在打仗,買賣正常。至於有些物品你們兩家都想要,而且物品又不夠,那不如用競價的方式來。”
祁隆咬了一下牙,知道這是拿著兩家使勁榨取價值。不過現在隻要保證西滬不偏向洛陽,他祁隆的任務就完成了。至於簽下的商約,就當是附送的,聊勝於無吧。
兩人都滿意的簽下名字,但是武珝總覺的有點不對勁。不是別的,而是作為客,竟然讓人牽著鼻子走,那肯定是自己虧了。
正如武珝的擔憂,陳惕確實在裏麵埋下了隱患。不別的,單單是糧食和軍火用黃金交易這一條,就能夠榨幹兩家地盤裏的所有黃金。
加上海外和波斯掠奪而來的大批黃金,陳惕完全可以找個時機,慢慢用紙票代替貴金屬。一旦紙幣流通開來,陳惕完全可以慢慢的掌控兩家的財政。
最重要的是,一旦兩家地盤上的民眾開始認可紙幣的價值,那就變相承認了西滬的政權。到時候一旦開戰,那就真的是喜迎王師。
看著兩人離開刺史府,陳惕呼出一口濁氣來。喬庸整理完東西,站在陳惕後麵等著他吩咐。
“長史,慢慢開始在西滬選地建設鋼廠,明年夏前要把自行車和蒸汽機車慢慢普及開。”
“喏。”喬庸連忙記下,不過想起了什麼,連忙追問:“主公,軍工廠呢?”
“軍工廠就算了。西滬雖然大體安定,但是還有其他不安分的家夥。伏完他們也來不及處理,就直接收了他家的地好了。
不過可以把哈拉巴的幾個軍械研究所搬遷了,不過都把他們簽到南邊的群島上。雖然每年都有台風,但是到時候把人喊回來,安全性是沒問題的。”
“喏。”喬庸自然知道自家主公擔心的是什麼,畢竟西滬原有的和新來的都不是什麼好相與的。
窗外的秋風呼呼啦啦的又吹了起來,將樹上掛的夏季的記憶吹落。伴著急來的秋雨聲,聒噪的蟬都安靜了下來。陳惕拄著傘,打量著院中樹幹上留下的蟬蛻,不時摘下幾個。
“郎……郎君”
陳惕聽到有人喚自己,扭過頭來,發現是盧文君過來了。看著她低下的頭,陳惕有點尷尬的不知什麼。這般沉默的氣氛下,盧文君更是害羞的要命。
好不容易鼓起勇氣,從袖子中拿出一雙鞋塞在陳惕懷裏。扭頭要走的盧文君沒注意到陳惕已經拉住了她,一下子掉落了油紙傘。
陳惕將盧文君拉到傘下,自己無所謂的淋著半個身子。
“你做的?”
“嗯。”
陳惕握著鞋,心中帶著幾分歉意,不知道如何了。兩人隻好站在院中,聽著滿堂的穿林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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