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滿地的屍體,宇文越澤不禁感慨,在西城牆的守軍本來應該是兩千人,可現在看過去,還活著的已經不足一千人,而北夷軍至少有三千人把命留在了這裏。在戰爭麵前,生命脆弱的堪比草芥。

“越澤,你贏了。”寧王緩步走來,滿地的屍體讓他有點想吐,可還是忍了下來。

“算是贏了,那個射箭的家夥不簡單。”宇文越澤轉過來對寧王行了一禮,把虎賁槍立在了旁邊到。

“好啦,咱們勝了,接下來待大軍抵達,咱們就準備收複失地!”寧王握緊了拳頭。

“定不辱命,必將追隨殿下左右!”

北劍城衙門,夏侯焯親自為宇文越澤倒了滿滿一杯酒。

“宇文家果然名將輩出,越澤賢侄果真是繼承了嵐老將軍和拓將軍的威名。這杯酒敬你,是我沒想到北夷軍會把重點放在西城牆,若不是你,北劍城就危險了。”夏侯焯著,把杯中酒一飲而盡。

“夏侯將軍繆讚了,比起家父和老太爺,我還差得遠呢。”宇文越澤把酒幹了下去,然後突然猛烈的咳嗽起來。

“哈哈,原來越澤賢侄不會喝酒啊,想不到啊想不到,越澤賢侄,大丈夫不能飲酒可不行。”夏侯焯著,善意的笑了笑。

寧王在主位上笑而不語,確實,宇文越澤不會喝酒這件事他早就知道了。

“家父曾,不可飲酒,不可亂性,不可貪勝,不可投降。飲酒誤事,亂性傷人,貪勝易敗,投降失節。”

“拓叔叔果然是教子有方,在軍中飲酒的確誤事,把酒撤了,咱們換茶。”寧王完,差人把酒換成了茶。

“話,越澤本就是千夫長,再升軍銜便是裨將,可以裨將隻有聖上可以封賞,所以賢侄的軍功隻能記下來回皇城一並計算了。”夏侯焯。

“這倒是問題。不過今越澤的千人軍陣亡半,幹脆守西城牆的就歸到一支,由越澤帶領。”寧王著。

“是!”

本來寧王給宇文越澤安排了一個房間居住,可他堅持回了西城牆。

那名被他救下的士兵就在城牆上的篝火旁烤火,現在雖然還沒有入冬,可氣已經微涼。見宇文越澤回來,他立刻起身衝宇文越澤行了一禮。

“不必拘謹,今日多虧了你們奮勇殺敵,才保的北劍城安穩。”宇文越澤也坐在了篝火旁,陪著這十幾人聊起了。

“將軍,俺是個粗人,既然你救了俺,俺就跟你混,上刀山下火海,你一句話,我宋奎不帶含糊的!”那個被救下的青年道。

“就是,將軍,俺們一幫粗人,將軍今是怎麼做的大夥都看在眼裏,別的不,我六子就佩服您這一身功夫,雖千萬人吾往矣的氣魄,我六子佩服!”六子。

“六子,就你這也叫粗人?”

“這不也念過幾年私塾嗎?以前家裏有那麼點錢,被家裏的煙鬼大哥給敗光了。”

“六子,你大名叫什麼啊?”宇文越澤突然問道。

“大名?叫曲阿。”六子回答。

“好名字,會寫不會?”宇文越澤又問。

“不會……”

“六子,你這也叫讀過私塾,連自己的名字都不會寫啊?”一中年士兵調侃到。

“咋了,大鐵錘,你會寫你名字是咋滴?”

“俺不會,反正俺沒念過私塾。”

“行了行了,我給你們寫。這個是宋奎,這個是曲阿,這個……大鐵錘你叫什麼?”

“大家都叫我大鐵錘,叫了二十多年了,也就忘了自己大名了。”

“那好,這個是大鐵錘……你們名字,我來給你們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