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半天才接,然後直接開口說話:“怎麼著,事情都辦完了?什麼時候回來?”
沒想到給穆睿打電話他會是這個反應。
“穆醫生我是奚遙。”
那邊先是半秒鍾的遲疑。
“原來是你啊,你怎麼會拿著他的手機?”
顯然他沒想到我會和陸黎琛在一起。
“是這樣,你能來我住的地方一趟嗎,黎琛他受傷了,還在發燒?”
他是我唯一認識的醫生,也是陸黎琛的朋友,所以我想到了叫他來幫忙。
“我靠?什麼情況,他不是說不會出事嗎?”
看來穆睿要比我知道的多,可現在並不是我問的時候。
“我也不清楚,他來到我這已經快要沒意識了,你能現在就過來嗎。”
我把地址告訴了他,希望他能用最快的速度趕過來。
過了十分鍾,我住的房子門就被敲響了,我沒猶豫馬上去開門。
穆睿拎著黑色的皮箱,不慌不忙的走進來。
“丫頭,你這裏還真不好找,還要費勁爬樓,可累死我了。”
我抿唇拽著他往裏屋走。
陸黎琛就躺在床上,蓋著被子,頭上被我放了一條冷毛巾,我每各一段時間就會幫他換一次。
穆睿看到躺在床上的陸黎琛,微皺眉撇著嘴,然後轉過頭看向我。
雖然能看出來他是著急趕來的,可到後他卻十分的冷靜,不慌不忙的。
“物理降溫,嗯,很好,你可以當護士了。”
“你能先去看看他嗎,我隻能做這麼多了,別的我也不會。”
沒想到穆睿還可以和我開玩笑,我顯然有些著急了。
他輕笑,看我很緊張,趕忙走過去,去瞧陸黎琛。
他坐到床邊,打開了箱子,從皮包裏拿出電子體溫計,在陸黎琛的腦門上點了一下,然後看了眼溫度。
“還好不算太燒,他的傷在哪?”
我質疑的看著他,往前走了兩步,慢慢把陸黎琛的被子掀開。
陸黎琛肩膀上裹著白色的繃帶,傷就在肩膀處,離心髒不遠。
看到繃帶上的血跡,穆睿一邊從皮箱裏拿出剪子,一邊衝著我說:“你沒看過他的傷口幫他從新包紮嗎?”
我搖頭,其實有想過幫陸黎琛換紗布,可是我自己根本搬不動他,隻好想幫他擦幹淨身子,簡單處理下,然後給他物理降溫。”
穆睿看上有些無奈,然後把陸黎琛身上的紗布剪開,看了看他身上的傷。
“他這丫的真是不要命了,最起碼回來應該先找我啊,跑到你這裏來,還真是重色輕友啊。”
我一邊看那凹凸的傷口,一邊心口微痛。
“很嚴重嗎?怎麼辦,要不我們去醫院吧。”
穆睿看了我一眼,舒展笑容讓我放心:“沒事,我看過了,子彈已經被取出來了,應該有人幫他止過血了,我幫他打一針,重新包紮上,應該沒多大問題。”
我點頭,看著穆睿幫陸黎琛清理傷口,重新包紮上。
由於他一個人沒辦法,我幫忙把陸黎琛扶起,然後給陸黎琛換上幹淨的繃帶。
穆睿看沒事,收拾了下東西,拉上了皮包拉鎖。
“好了,我去洗個手。”
我看陸黎琛還睡著,幫他蓋好被子,然後走到洗手間門口。
穆睿洗完手出來皺著眉頭看我:“這什麼地方,這麼簡陋,他居然能住下。”
雖然有很多問題,但對穆睿嫌棄的臉有些無語。
“他並不常來這裏,隻是偶爾住一次。”
穆睿尷尬的笑了:“你別誤會,我是真的沒來過這種地方,所以不習慣。”
我搖頭:“沒關係!穆醫生?”
我知道他雖然是醫生,但是家裏很有錢,因為整個醫院都是他們家的,他怎麼會來過這種地方。
我抬眸眼睛眨著,不知道怎麼問...
他茫然:“幹嘛?還有事嗎?”
我猶豫了半天,還是問了出來:“你知道他去做什麼了嗎?我聽說...聽說韓泰莉死了。”
穆睿瞳孔放大,顯然有些吃驚,和我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驚訝程度是一樣的。
是啊,其時連我都不確定,也不敢相信韓泰莉是真的死了,這有些太意外了,雖然她那個人有些不近人情,可不至於希望她死。
“你說那女人死了?”
為了確定,穆睿友問了我一遍。
“我也不確定。”
他手拍著腦門兒,閉上眼睛想了想。
歎了口氣:“這也不意外,終究是那女人出賣了你,本是應該受到懲罰的,可黎琛急著去德國,所以沒有處理這事。”
“出賣我,德國?”
我想起了湯普森,他會直接來找我,我開始是奇怪的,可想想韓泰莉,她事先也來這裏找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