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黎琛對著許莫庭舉杯,帶著笑,沒多說什麼,因為蘇綿鬆在跟前,他這個人倒是一直樂嗬嗬的,看上去要比新人開心多了。
宴席開始,我和陸黎琛還有冷蕭漾坐在了一桌。
菜都已經擺到了桌子上,每人一份,都是很高檔的食材。
冷蕭漾在一旁:“這裏的菜都是米其林星級大廚做的,陸總嚐嚐味道,以後好多幫我招攬些生意。”
他和陸黎琛介紹著,我看著桌子上的菜品,看到一邊的蛤蜊湯,不知道怎麼就泛起了惡心。
我下意識的捂住口鼻,開始一直幹嘔,自己都有些納悶。
陸黎琛雙眸緊蹙,把頭轉向了我。
“怎麼了?不舒服。”
他還沒說完,我覺得胃開始難受的厲害,趕忙說道。
“我先去下洗手間。”
騰地一下起身,本是捂著嘴的手放到胸口,那裏實在難受。
這一舉動不乏引起了周圍人的主意,有的人往我這裏偷瞄了一眼,沒有說話。
雖然穿著高跟鞋,我還是小跑著出了宴會廳,問了服務生洗手間的位置,趕忙跑了過去。
在水池旁,幹嘔了好一會兒。
因為沒有吃什麼東西,隻吐了一些酸水出來,胃裏翻江倒海的感覺。
在水龍頭旁漱著口,抬頭看著鏡子裏的自己,臉色發白,實在是難看的很。
我輕拍了拍臉蛋,覺得自己好多了,簡單的整理下妝容,才往洗手間外走。
“你?不舒服?”
抬頭,看到薄野末雙手放在褲子口袋裏,靠在門口的牆上,他應該是一直盯著洗手間的方向,我一出來就開了口。
“沒事,好多了。”
我淡淡的看向他,不想有太多的交流,忙往宴會廳那邊走。
薄野末沒想那麼多,直接抓住了我的胳膊,讓我有些措手不及。
他輕皺眉,表情有些擔心:“你確定嗎?我看你的臉色不是很好,剛剛在宴會廳上,你看上去很難受?”
我甩了下個胳膊,不想和他拉拉扯扯的,這樣被人看見不是什麼好事。
“我很好,薄野末,如果你真的希望我沒事,最好和我保持距離,我們不是一路人。”
不知道為什麼,跟他說這話的時候,胃又開始不舒服了,我隻好繞開他,小跑著回了衛生間裏,又開始嘔吐起來。
我閉著眼睛捂著胸口,因為難受,眼淚不知不覺已經出來了。
“你沒事吧?要不要緊?”
薄野末應該是跟著我後麵進了女洗手間,因為沒人,他拍著我的背,關切道。
我聽到他的聲音,皺著眉頭直起身子,躲開了。
回頭,他看上去滿麵愁容,又疑惑又擔心。
因為我動作過快,差點沒站穩,他剛忙上前扶我。
我推了他兩下,想讓他出去,畢竟這裏是女洗手間,公共場所,讓人看到,誤會可就大了。
“我隻是關心你,你不必拒我於千裏之外吧。”
他的力氣要比我大,我根本就推不動他,最後沒了辦法,我隻好自己往外走。
“嘿,還以為你真的是有什麼不舒服,到底是賤貨,什麼地方都要勾引男人!”
馮鏡少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的,我一出洗手間的門就看到他站在門口,雙手抱懷語氣刻薄的看著我。
這就像是做了壞事被抓,我臉色一下子更白了,不知道怎麼解釋。
薄野末從我身後躥了出來,他直接揪住馮鏡少的衣領,一點麵子都沒給。
“你說話放幹淨點。”
“呦!怎麼了?薄公子這麼大肝火做什麼,我說的有錯嗎?真不明白你們都拿她當寶有什麼意思,在我眼裏她就是雙破鞋,白給我都不會要。”
馮鏡少臉上帶著譏諷的笑,他並沒有阻止薄野末,而是瞧不起地白了我一眼。
因為外麵還有婚宴,這種場合我怕把事情鬧得大了不好收場,所以趕忙上前攔著。
“薄野末你鬆手,別惹事。”
我抓著他的胳膊,懇求的眼神。
薄野末眼底腥紅,他揪著馮鏡少的衣領不願意鬆開,眼神裏帶著凶光,一直盯著馮鏡少看:“有種你在說一句。”
馮鏡少哼笑:“怎麼了,我害怕說不成...”
“馮少,我想你誤會了,雖然我不是什麼好女人,不過我剛剛隻是碰巧遇見薄公子,什麼事情都沒發生。”
我曉得他們的關係非同一般,薄野末父親和許莫庭有來往,少不了和馮鏡少打交道,他們這樣為我鬧得不愉快,讓我又多了一分罪惡感。
馮鏡少桀驁不馴的臉上露出嘲諷的笑:“你和我解釋做什麼,我又對你沒興趣,要不我可不像他們一樣,因為你那白蓮花的外表就同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