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早已風幹的臉頰又滿麵淚花,男孩頓了頓,咧開一個燦爛的笑容,露出雪白的牙齒道:“已經好長時間沒揍他們了,早就手癢了,下次遇見他們要一下子全補回來。”
門口忽隱忽現的人影被男人發現,一個中年女人站在門口處靜靜地看著兩人
男孩見狀做出很誇張的表情,咧著嘴挑逗著男人道:“哎呀,咋突然有點想噓噓,我暫時什麼都看不見,什麼都聽不見。”
著穿起涼鞋衝了出去,女人進屋,男人正要開口,男孩的頭忽然從門口冒了出來,眯著眼睛道:“用不用我幫你們關燈??”
男人還在疑惑,女人的電光眼還沒穿送到門口時,門已經被男孩關上。
男人才大笑道:“這子。”
女人看著男人手上刻有豬頭的機械手表,臉上的柔情再也抑製不住,猛地擁進男人懷抱,兩人什麼也沒,靜靜地感受對方的溫度,感受時間慢慢地流逝。
門口旁
男孩哆嗦地坐在石頭上
揚起手
啪~
血跡留在了胳膊上
“後悔了,又冷蚊子又多,早知道裹個被子出來了,看看這也快亮了啊,這兩人就算好長時間沒見,也不至於一見麵把我扔到門外不管啊,是親生的嘛。”男孩自言自語道。
“我……”男人終於開口了。
女人用手指擋在男人的嘴前,看著男人的眼鏡,男人的眼鏡有點飄忽不定。
“待不了多長時間吧”女人看出來了。
“嗯,一亮就走”
女人心中一痛,還以為自己做好心裏準備了,聽到親口時心中還是不免地感傷。
“對不起”男人道。
“我自願的”女人溫柔地。
男人親吻女人的額頭,起身走出了屋子
男孩正在高興終於不用喂蚊子了,又看到男人些許愁苦,意識到了什麼
“我不在的日子,你就是家裏唯一的男人了,不許再孩子脾氣,不許讓別人欺負你媽媽,不許動不動就哭鼻子,要默不作聲地當一個大人了,報歉,兒子,不能給你一個你想要的那樣的爸爸。”男人捧著男孩的臉道。
“對不起,除了不會讓媽媽受到欺負,其它的……我做不到,大人?不想當大人!!家裏有你就夠了”男孩平靜地道,眼睛裏充滿了委屈。
男孩跑開了,連一聲再見都沒有。
晨曦照在男人的臉上,有些滄桑,看了看手表,打開了手機,撥通了裏麵存的唯一一個號碼
“我是毒蜂,已經好了”完毒蜂直接將手機關機。
世界級會議結束後,毒蜂接收到通知,自己近幾年要去一個無人的島嶼,去保護兩個人,臨走前可以看望自己的親人。
正如徐誌摩的《再別康橋》一樣,‘輕輕的我走了,正如我輕輕的來’
男孩站在樓頂,望著那個男人漸行漸遠的背影
“你應該送送他的。”
男孩抬頭看見媽媽不知什麼時候過來了
“那樣爸爸會更不舍得走的,會讓爸爸的內心掙紮的更痛苦”男孩答道。
“媽,你也是因為這個才站在這裏的啊。”
“你長大了。”
女人迷離的望著那個背影,回想起了十幾年前,男人過,跟著他,自己會吃苦的,他無法給自己幸福,因為一些事情,一些不能給任何人的事。
後來男人被女人的真誠打動,兩人在點著蠟燭的屋裏喝了交杯酒,男人不解,女人她喜歡這樣的氣氛,沒有親戚朋友們的祝福,沒有熱鬧的場景,從此他們的生命交融在一起,簽訂了一份無形的不拋棄、不放棄的靈魂契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