漸漸地,宮裏的妃嬪們也忍受一本了,她們現在遇到問題不是先找太醫,而是先翻翻看這本《藥王集》裏麵有沒有適合地方子,太醫院因此清閑了許多,近來似乎都沒有什麼人找太醫看病了。
雖然太醫們在朝廷中每月都有俸祿,但是,平日裏的出診費,宮中娘娘們給的賞錢可都是豐厚地讓人咋舌,這生意冷清了,太醫們便覺得手頭開始緊巴巴了起來,一個個也愁容滿麵,卻又無計可施。
終於有太醫從一個丫鬟口中得知了《藥王集》這般醫書在宮裏麵的升起作用,他們便也忍不住偷偷拿來看了看,原本是打算抱著看笑話的心態來看的,但越看卻越是覺得其中深奧又有趣得不可思議,最為重要的是,編寫此書的人語氣十分詼諧幽默,許多難懂的藥理都能輕易讀懂,這簡直是醫術界的一股清流。
太醫們漸漸地將自己的膝蓋獻給了這本《藥王集》,他們在其中著實是領悟到了自己的知識淺薄,完全不能同編書的兩位大神相提並論。
這消息傳進了張太醫與劉太醫兩位的耳中,他們也終於領悟到了這本《藥王集》的厲害,原本他們還不相信這本書的力量,還以為是手下那些太醫們都是些庸俗之人,被其中的一些詭異騙術所迷惑。
終於,為了弄清真相,拯救廣大太醫的兩位太醫院大學士,也一人拿了一本《藥王集》開始研讀起來,然而,一讀之後,兩人便像是瞬間抽幹了力量,覺得自己是井底之蛙,枉費在太醫院呆了那麼久,他們頹廢了好幾日才從這種挫敗感中醒悟,開始正統在太醫院裏光明正大地解讀研究這本書。
這本書被太醫院認可之後,便更是風靡了起來,厲明昕叫人在十日之內印了百萬本,許多從這本書上受益的人也開始自發宣傳起了此書,出了許多民間的手抄本,書越來越多,偏遠地區地大夫們也丟人手有了一本。
睿王原本對此事漠不關心,他以為這兩本醫書隻是民間大夫們的所為,當他發現這書竟然是厲明昕主持印刷發放的時候,他整個人都從椅子上跳了起來,“什麼?這消息為何不早些告訴我?”
疾風穿著一身黑衣站在睿王的麵前,他的嘴角帶著一絲淡淡的笑意,朝著前麵氣得暴跳如雷的睿王說道,“睿王殿下莫要這般氣憤,我也是今日才得知地消息,這太子的保密工作做得極好,許多抄寫書籍的人都不知道誰是這一切的主持者,直到今日才公開了這個消息。”
“鼠疫,鼠疫!這些都是奔著鼠疫去地!那家夥果然對此早有準備了!隻是我們一直都不清楚!真是可惡,我的那些眼線們都在做什麼?怎麼連這樣重要的事情都不清楚?”
疾風連連搖頭道,“太子殿下雖然沒有什麼實權,但是,他手下可都是些嘴巴嚴實的中鋪,我們的人可不是這麼容易就能安插進去的,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疾風地眼角露出留一分輕蔑,這些人的確是不入流,一點都不夠專業,才會讓睿王的情況每況愈下,而起越來與變得艱難。
“現在還來得及嗎?能不能找人破壞他們的計劃?若是有人指出用了那本醫術之後出現了副作用,那那些拿著醫書的人,還敢繼續相信它嗎?”睿王的眼中露出幾分邪光,他就不信了,那本書究竟有什麼好的,怎麼所有人都捧著放不下了。
“這的確是個辦法。”疾風很罕見地沒有對睿王進行冷嘲熱諷,他點頭道,“隻要是發生了恐怖的事情,那百姓們自然是會畏懼的,但是,那本書中的醫學體係十分科學,就連太醫們都對它讚不絕口,想要從中找出錯處來,恐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你把事情給想複雜了,我們隻需要出現一些壞的榜樣罷了,至於是不是這本書上方子引起的,那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要將人們對這種壞的感覺,往那本書上麵引。”睿王說出這話的手,眼中的邪光令疾風都有些微微發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