慵懶地抬起眼簾,卻不想與小秀的的目光在空中來了一個不期而遇,小秀那眼神裏分明還藏著別的其他什麼東西,看得唐繡瑾確實有些不自在了許多,不期然的,她又解釋了一番。
“其實也無礙,過幾日不就是聖上的避暑了嗎?先前我還不想去,如今看來,這去了還真是幾次不錯的,除了會看到幾個讓人惡心的人之外,一切都還好。”
她既然都如此說了,若是小秀再多說什麼,到是要讓小姐生氣了。小姐雖然時而頑劣不堪,但大多數情況下還是冷漠偏多,自從上一次睿王殿下給小姐說了什麼以後,她就愈加冷漠了。有的時候,甚至連她都會感覺到小姐那從骨子裏發出來的對表小姐和睿王的恨意。
她不知道小姐對睿王殿下到底積了多大的仇恨,但是她卻知道,隻怕這輩子,小姐與他們二人的結,是永遠也解不開了。
五六月份,正是一年中最是炎熱的季節,皇上早就已經命人準備好了龍攆,隨時準備起駕。
因此次是去避暑,隻有少許的大臣被允許攜帶家眷去了的。
隨著此次去的大臣還有尚書李家,啟王,還有許多前任楊丞相的門生,他們看見楊菱珊都要一番寒暄,因而這一路來,楊菱珊一直都還頤氣發指,時不時還裝模作樣的對著唐繡瑾指點指點。那模樣,好似一個嚴格的姐姐正在教導自己的妹妹似的。
唐大人一家三口都帶了去,侍俾什麼的卻隻帶了兩個。今因為此去路途遙遠,皇上為了自己的安全都不會盛裝出行,便裝反而更方便些。
皇上每年此季節都會前往江南避暑,所以,對於這些路程,他早已知曉。隻是今年的行程耽擱了許久,以往皇後都是在後宮裏替皇上管著那些妃嬪的。
因皇後素來身體不好,不能長時間在外麵舟車勞頓。本來皇上是不允許她跟著來的,隻是經不住皇後的多番請求,再加上皇後本就不喜歡到處亂跑,如今難得有一個機會,讓皇後有了出去的想法,皇上自然是隻高興的,還特意允許皇後與他共坐一台轎攆。
每個官員的家室都自備有一輛馬車,行走在管道上,倒也不是也別顯得很突兀的那種。
唐繡瑾與母親還會楊菱珊共坐一輛馬車,如今三個女人在同一個轎攆裏,其中有兩個還是有著很深的怨念的,隻不過長輩在這裏,兩人也不好做的太過了,隻得紛紛低頭不語。整個馬車裏都透著一種令人壓抑的氣氛,虧得夫人也是細心眼,見兩人都不說話,心中雖然疑惑,但也沒有多說什麼,而是讓人去拿了茶葉來,她親自教二人泡茶。
夫人說到底還是京城裏的大家閨秀,這泡茶這種極其修身養性的事情對於她來做自然是手到擒來的。
一麵講解,一麵觀察兩人的神色,楊菱珊的眉宇間的那抹不耐之色未來得及褪去。倒是槿兒,一臉的興致盎然,這倒是有些奇怪,以往地時候,隻要自己說起這泡茶,兩姐妹便像是商量好了的一樣,總是找各種各樣的理由來擺脫她的說教,擺明了就是不想聽她囉嗦。
這時,走至前麵的龍攆裏好像出了些狀況,整個隊伍原地休息。後來派人去打聽之下才得知,竟是皇後娘娘因受不了這灼灼熱氣,暈了過去,虧得皇上出行隨時都帶有禦醫跟隨,倒也無礙。
檢查了之後,倒也沒有太大的問題,隻道是皇後娘娘身體嬌弱,受不的這長途跋涉之苦,隻是如今行程已經走了一半了,若是想把皇後娘娘送回宮裏也已來不及了,便隻有堅持著繼續前進。
皇後娘娘李香雨,李尚書的親妹妹,賢淑德儀,笑若春風,是啟王之母,替皇上把後宮管理的緊緊有條,從來都沒有讓皇上為其操心過,隻是聽聞在生啟王的時候,被人下了藥,最後拚命把啟王生了下來,身體卻也因此落下了病根,整日與湯藥為伴,卻絲毫不見其有任何的好轉,想來事宮裏的藥材都是精品,所以,慶幸的是她的身體也沒有惡化下去,就這樣一日拖一日的,倒也活了這麼多年。
李府和唐府一般,都是朝中的肱骨之梁,並且深得皇上的信任,兩家雖無多大的交往,但也並未發生過爭執。隻不過看似李府家中有皇後坐鎮,比唐府要好上許多,其實不然,兩府都是差不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