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現在不願意娶您,是因為您跟她的婚姻沒有保障。”梓熙諂媚地說。
楊菱珊點了點頭,她雖然心思陰毒,但是對於自己的定位還是很清楚的,以前她借住在唐府的時候,還是把自己當做相府的千金小姐,總覺得唐府對不起自己。
但是好不容易等唐府倒台了,她也如願以償地住進了睿王府,這才發現事情並沒有自己想象的那麼簡單。厲韜跟她說十句話,有七句話,都是跟唐繡瑾那個賤人有關係的,話裏話外都透露出一個訊息,那就是相比她楊菱珊,厲韜更想把唐繡瑾給找回來。
楊菱珊也衝著厲韜發過脾氣,可是沒有用,她的相府千金的名頭根本壓不住這個身為王爺的人,更何況她現在孤苦無依,連曾經可以借住的唐府也沒有了。
楊菱珊忽然回過神來,嚴肅地說:“你不會是想要叫我把唐英傑給救出來吧?我告訴你,想都別想。”
唐繡瑾可是他的親生女兒,如果沒有唐英傑,世界上又怎麼會有唐繡瑾這個賤丨人呢?
梓熙服侍了自家小姐這麼久,早就已經很清楚楊菱珊的品性了,她自然不會說出這樣的餿主意,隻是神秘的說:“女人能夠留住自家男人的,除了妻族勢力,還有子嗣呀。”
楊菱珊眼睛一亮,隨即又黯淡下來:“孩子豈能是說懷就懷的?要是有那麼容易懷孕那就好了。”
梓熙扭動著身子湊過來,很溫順的幫楊菱珊敲背,一邊敲一邊說道:“如果奴婢可以幫小姐懷上王爺的子嗣呢?”
楊菱珊眼珠一轉,雙目炯炯地看向自己的這個侍女。
另一頭,睿王厲韜已經很快地從家裏出來,乘上了一匹快馬,帶著一眾侍從出城去了。
然而等他到了那座探子探明的莊園以後,才發現莊園中居然已經人去樓空,進去仔細勘探了一番形跡,可以確定那些人是剛走不久,也不知他們是得到了什麼消息,居然這麼快就又從自己眼皮子底下溜走了。
他最信任的侍衛過來說:“王爺息怒,厲明昕殿下一向狡猾,不過諒他們也跑不出我們的手掌心,我們隻要繼續追就是了。”
厲韜踢出一腳,蹬在這位侍衛的胸口上,把他踢翻在地:“沒用的東西,如果不是因為你們,我早就已經把他剿滅了!”
這個侍衛簡直不長腦子,隻會阿諛奉承,他說的容易,可是這冰天雪地的到哪裏去追?而且他是以剿匪的名義帶著眾多人馬出城的,如果沒有帶回去幾個人頭交差的話,又要如何跟皇兄交代?
厲韜王爺的臉上陰晴不定,最後一揮手道:“把獵鷹犬牽出來,今天不管著匪徒跑到哪裏,哪怕是掘地三尺,我也要把他們找出來!”
他手下的侍衛們應聲而動,很快就牽出了三匹上好的細犬,那些細犬都是達官貴人們狩獵時帶著的上好犬種,最擅長尋著味道找人,隻不過是在這莊園之中聞了一轉,馬上就衝著一個方向狂吠不已。
睿王爺一揮手:“給我追!”
獵鷹犬狂吠的那個方向,一眾不起眼的商隊正在雪中跋涉。
“你們到底要把本小姐綁架到哪裏去?”在馬車上,一個被縛住雙手的紅衣少女不斷的掙紮著,惡狠狠的瞪著麵前的人。
“你給我老實一點,剛才那個老嬤嬤的事情還沒跟你算賬呢。”李香雲瞪了她一眼,並沒有把她的雙手打開。
容九氣苦不已,在方才的刺殺事件發生以後,她就遭到了自家未婚夫連恐帶嚇的審訊,在確信她對一切都毫不知情以後,不但沒有把她放開,反而還綁著她來到了這架馬車上,現在也不知道要去哪裏。
“容九,稍安勿躁,現在情況特殊,所以委屈你了。”從她出現起,厲明昕就是一副心如止水的模樣,看她的時候眼裏沒有一絲波瀾,就像是在麵對一個陌生人。
容九很是委屈的說:“太子哥哥想要委屈我倒是無所謂,可是你要怎麼跟我爹爹解釋?他可是知道我出來找你的。”
厲明昕微微閉上了眼睛,容九待他的確是情深意重,已經到了這種地步,還在為他著想,可是他卻注定要辜負這份情深了。
“我回頭會向令尊解釋,而且關於令尊這些天裏對我的幫助,在下沒齒難忘。”厲明昕搖搖頭:“我們現在要做的,首先是逃出去,必須得到了一個安全的環境才能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