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韜從來沒想過,有一天自己的府上居然會出現春藥這種東西,他一向治家甚嚴,以往重來沒有哪一個姬妾敢於冒犯他的權威,可她楊菱珊偏偏就那麼做了。
楊菱珊瑟縮起來,她從來沒有見過厲韜發這麼大的火,他現在看起來臉色非常可怕,就像是要把她給生吞活剝一樣,弄的楊菱珊的心裏也打起了退堂鼓。
厲韜原地調息了好一陣子,才把那股燥熱暫時逼退,也終於騰出手來質問楊菱珊,他拎起楊菱珊的領子,咬牙切齒的說:“你也太不知廉恥了。”
楊菱珊還有些不服氣,她爭辯道:“我不過是想為王爺生一個孩子而已,這也有錯嗎?”
這話委實不是一個閨中少女應該說出來的,厲韜知道這個女人一向昏聵,但是沒有想到她居然傻到了如此地步,盛怒之下,也顧不得什麼風度了,劈手又是一巴掌:“賤丨貨。”
楊菱珊委屈不已,她本來就是千嬌百媚的大小姐,連著兩天被打了這麼多次,早就已經受不了了,這一巴掌下來,直接積累到了爆發點,一抬手推了厲韜一把,大聲罵道:“我是賤丨貨,那你又是什麼東西?”
厲韜現在體內氣息極度不穩,血氣翻江倒海一般的奔騰,又沒防備這個女人居然敢反抗,措手不及之下被她差點從床上推了下去。
要不說人都是賤骨頭,如果楊菱珊柔柔順順、戰戰兢兢的趴在地上挨罵的話,隻會引得厲韜更加暴怒,而她這一推,倒是讓厲韜對她另眼相看了兩分,沒有繼續動手了。
厲韜壓製住自己的火氣:“你最好給我一個解釋。”
楊菱珊這才想起來掉眼淚,她一邊抽噎著,一邊說:“我知道你心裏還想著唐繡瑾那個賤人,我留不住你,就想著要生一個有著你的血脈的孩子,這難道也有錯嗎?”
厲韜倒是有點佩服她的理直氣壯了,能把下藥爭寵說的這麼清新脫俗,這個女人也算是一個奇人了,在跟楊菱珊說話的期間,他隻覺得腹中的火熱,一股又一股的串上來,讓他根本就刹不住,不禁心癢難耐,卻也察覺出了這個藥的不一般,便問了出來。
在他的威逼利誘之下,楊菱珊隻能和盤托出,承認這要是手下的侍女找來的,能夠幫助生子的聖藥,隻要那男人沒有問題,吃了這藥以後,生孩子的幾率幾乎是百分之百。
弄清楚了藥的作用,再弄清了這藥的確對身體沒有什麼傷害以後,厲韜才算是放下心來,他也不願意再碰楊菱珊,叫了一個侍妾進來草草解決了生理需求,便入宮去了,值把楊菱珊氣的牙癢癢。
厲韜入宮的時候,並不知道元嘉帝找他有什麼事,所以也並不太重視這次入宮,囉嗦了這麼久,在入宮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了,元嘉帝也等的不耐煩了。
厲韜半點也不怕皇帝發火,這是他的親哥哥,隻要他不被他抓住謀反的證據,是無論如何都不會受罰的,所以在進宮的時候,還沒見著元嘉帝的麵兒,他就搶先唱了個喏:“大晚上的,皇兄找我有什麼事?”
“哼,你還敢說,本來是想向你報個喜的,誰曾想你來的這麼晚,好好的喜事都已經過時了。”元嘉帝早就對他這副樣子見怪不怪了,並沒有責備他,隻是簡單的說了兩句。
“有什麼喜事……”厲韜很自如地抬起頭來,然後他隻覺得有一盆涼水從頭澆到了尾,讓他在這冰天雪地的時節來了個透心涼。
厲明昕彎下腰行禮,口中喚道:“皇叔千歲。”
厲韜現在就像是冷不丁地被人從夢境中叫起來了一樣,手腳僵硬的都不知道該怎麼擺,臉上的笑容也快掛不住了,半晌才道:“你回來了。”
厲明昕微微一笑:“是啊,我居然回來了。”
厲韜不知道自己出了什麼紕漏,居然讓這小子成果逃脫升天,還敢大搖大擺地來到皇帝麵前,就像是在跟自己挑釁一樣。但是厲韜畢竟是一個思維縝密的人,很快,他就強迫著自己冷靜下來,因為他知道,哪怕他跟厲明昕背地裏已經鬥得跟烏雞眼一樣了,厲明昕手裏也沒有他謀反的證據,反倒是厲明昕自己現在一身說不清的債務。
厲明昕說他是被一夥蒙著臉的人給擄走的,後來他們逃到了一個小村莊的時候被一夥官兵給追上來,造成了大量的混亂,他這才趁機脫身。
福榮太監跟厲韜解釋了一番厲明昕的來曆,而元嘉帝則無意識的摩挲著手下的龍椅把手,像是在思考這個說辭的可靠性,很快又笑了起來:“反正不論如何,昕兒能平安歸來便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