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明昕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怪不得自己能夠好的那麼快,即使是被人下了大劑量的迷藥也隻是迷迷糊糊夢了一場,很快就能清醒過來,原來這一切都是這個鐲子的功勞,他原本還以為是自己的體質特殊呢。
“所以說,你在乎的還是我嘍?”厲明昕快樂地都快要跳起來了,他現在終於可以確定,眼前的女子緊張的並不是她的寶貝鐲子,而是他厲明昕。
“人自然要比鐲子重要,什麼寶貝都比不得人的性命。”唐繡瑾的臉微微有些發紅,卻又嘴硬地說道,“我師父說過,見到有難處之人,必定要用自己的學識搭救,這是醫者的職責與本性,你也不必謝我。”
說罷,唐繡瑾便十分帥氣地轉身大步出了門去,厲明昕看著那個故意耍帥的背影,心中也隱隱覺得有幾分可愛,便立刻在背後喊道,“我知道的,你還是在乎我!你不好意思說,我便替你說了。”
“我可沒有說過,這一切都是你在自言自語。”唐繡瑾的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揚,卻還是裝作毫不在意的樣子擺了擺手。
厲明昕倚在門前,傻笑著看著唐繡瑾漸漸淡出自己的視線,此時的他心情大好。
“吱呀——”一聲,隔壁房間的門在此時突然被打開了,宋淩雲從中探出腦袋來,朝著厲明昕那張滿是傻笑的臉仔細看著,他立刻毫不留情地嘲笑道,“嘖嘖嘖,被我瞧見了吧?沒想到你堂堂一個台子,竟然也會露出這種猥瑣的神情來,若是被那些百姓知道他們的守護神竟然是這樣的狀態,他們定會笑掉大牙。”
厲明昕一見是宋淩雲,立刻將臉上的笑意收了起來,冷冷道,“怎麼什麼時候都有你?”
宋淩雲眉頭一挑,那雙狐狸眼中滿是狡黠,“不是什麼時候都有我,而是你們什麼時候都好巧不巧地在我麵前秀恩愛,你們這樣真的好嗎?也不考慮考慮我的感受?”
“誰要管你的感受,趕緊進屋呆著去,看到你的臉我就心煩。”厲明昕朝著宋淩雲白了一眼。
宋淩雲卻是毫不在乎地朝著厲明昕吐了吐舌頭,回敬了一個白眼說道,“知道了知道了,我大陳朝恐怕就隻有一個人能不惹你討厭了,可是那個人早就走了,你還傻乎乎地倚在門欄上?”
“要你多管閑事!”厲明昕被宋淩雲那滿是壞笑的神情惹得有些惱了,便立刻從一旁抓起一個花盆模樣的東西,猛地朝著宋淩雲的門上砸去。
宋淩雲早就知道厲明昕會這麼做了,他將脖子一縮,裝作一副委屈的樣子說道,“好啊,厲明昕,我這些天在山寨裏都沒有人敢這麼對我!”
“怎麼?你想要與我評理?”厲明昕很是愜意地靠在自己的門上,眼中滿是挑釁與不屑。
宋淩雲見狀,卻是自己先慫了起來,他連忙搖頭道,“我怎麼敢與太子評理,哎呦,太子你說什麼是什麼吧,我可沒有什麼窈窕淑女的鼓勵,能夠像你一樣一直保持精力充沛的樣子,本公子累了,要休息了,您自己一個人慢慢玩吧,我奉陪了!”
說罷,宋淩雲便輕哼了一聲,滿臉壞笑地將大門快速一關,便再也沒有了動靜,厲明昕輕笑了一聲,“這小子……”便也很是無奈地搖頭將房門關上了。
眾人都累極了,直到晚膳前才從床上爬起來,唐繡瑾原本還想繼續沉沉睡下去,卻比厲明昕派來的人叫醒了,說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她前去商量。
唐繡瑾眉頭微微一皺,還能有什麼事情比睡覺重要,莫不是厲明昕又在找借口無理取鬧了?
想著想著,唐繡瑾便滿是疲倦地朝著門口的士兵問道,“讓我去做什麼?若是用晚膳的話,我想晚點兒再吃。”
那個士兵立刻回答道,“殿下早就猜到唐姑娘不會願意前去用晚膳,殿下說了,是正事,還望唐姑娘不要多心。”
說罷,那小士兵便暗暗偷笑起來,那聲音不大不小,正巧傳進唐繡瑾的耳中,唐繡瑾的臉不由得發燙起來,睡意頓時消退了下去,她立刻朝著那士兵道,“行了,我知道了,告訴殿下,我一會兒就來。”
那小士兵的語氣中滿是笑意,連忙答應了唐繡錦便匆匆離開了,唐繡瑾站起身來,隨手抓了一套衣裙給自己換上,便照著鏡子,將自己鬆散的頭發梳理順滑了。
看著自己鏡子中那張微微泛紅的臉,唐繡瑾的眉頭便悄悄皺了起來,今日折的是太容易臉紅了,一些小事就能讓自己害羞不已,怎麼說她也不是那種涉世未深的小姑娘了,經曆了上一世的經驗,應該早就沒了這種感覺才對,想想便覺得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