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韓遂的一聲令下,兩萬多渾身浴血的士卒獰笑著朝城中民居撲去。
刀光劍影之下,人頭滾滾,婦孺驚恐的慘叫聲此起彼伏,偶爾有些拚死反抗的男子也被衝進城來的韓遂士卒剁成幾段。
臨街一處民居中,一名美麗女子將一個六七歲的孩童緊緊抱在懷中,見對麵那目露猙獰的士卒舉槍朝孩子刺來,這民女子毫不猶豫的以自己身體去迎上槍尖,為自己孩子爭取為數不多的活命時間。
“娘親……”
這名孩童見母親被刺死,明亮的大眼睛中淚水滾滾,稚嫩的聲音滿是絕望。
“我要殺了你!”這名六七歲的孩童握緊拳頭,步履蹣跚的朝那刺死自己母親的士卒奔去。
“真他娘的晦氣,平白浪費了一具好軀體。”那名滿臉猙獰的士卒見這漂亮女子主動撞上自己槍尖,低罵了一聲。
“乒!”
一腳將朝自己衝來的孩童踢得飛起來,刷的一聲抽出腰中長劍把尚未來得及落地的孩童斬為兩段,這名士卒將長劍往自己衣袍上擦了擦,頗為滿意的點點頭,“嗯,這柄衛祺的佩劍倒還不錯。”
被腰斬的孩童落地一時未死,緊咬著嘴唇,以手撐地艱難的朝那自顧擦劍的士卒爬去,腸肚混雜著鮮血,在地麵上拖出長長的一條痕跡。
擦劍的士卒見這孩童依舊朝自己爬來,略有些驚訝的輕咦了一聲,隨即獰笑道:“崽子,要想報仇,下輩子罷!記住,本軍爺名為滿粗。”著,這名自稱滿粗的士卒舉起手中長槍狠狠往孩童頭頂上貫穿下去。
韓遂騎坐馬上,平靜的看著這一幕幕正在發生的慘劇,眼中沒有一絲的波動。
韓遂身旁同行的成英公見此微微皺了皺眉,抱拳道:“主公,這些城中百姓或可留下一些。”
“西涼鐵騎,令旗所指,有死無生!鐵騎無情,方可所向披靡,成公你動惻隱之心了。”韓遂轉頭望了一眼身旁的成英公,淡淡的道。
成英公聞言,露出一絲笑意,微微搖頭道:“倒是主公誤會屬下了。”
“那李炎不是給予降卒路費,將不願留下之人盡數放回,號稱仁義之師麼,吾等此番何不驅趕昭武百姓隨吾等攻打西海,百姓在前吾等在後,且看李炎如何對待這些百姓。”
“李炎若是射殺百姓,其仁義之名不攻自破,對吾等卻也並無損失,如若李炎惜名而不殺百姓,吾等正可借百姓為掩護攻打城池。”成英公微笑著道。
韓遂聞言心中一稟,此計不可謂不毒,不過卻正和自己心意。
“城中百姓莫要盡數殺了,留下一萬,驅為前盾,隨吾等攻打西海。”大手一揮,韓遂高聲喝令道。
一個時辰之後,韓遂率兩萬五千大軍,驅趕著早已哭幹了眼淚的萬餘百姓往西海進發。
身後的昭武城黑煙滾滾,不時的有火焰竄起,將這個昔日的邊塞城徹底吞噬。
“稟主公,韓遂領軍屠滅昭武,驅趕萬餘百姓為前驅,已入西海境地。”一名斥候跪倒在李炎麵前稟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