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林一臉懵逼的將扣在嘴鼻上的酒杯拿下來,無辜又弱弱的說了句,“我是讓你和蘇小姐說,不是和我。”
“該死!”
試問薄懿天不怕地不怕,偏就被方林這麼個地攤貨說的沒了辦法。
他氣的坐在座椅上,滿臉都是話不投機半句多。
“那啥先生,你和我說也行,先練練,省的和蘇小姐說的時候,嘴打禿嚕。”方林將薄懿手中的酒杯小心翼翼的拿了下來,放在遠處。
先生扣他那一下,好疼啊。
薄懿倏而扭頭,一雙深邃的墨色龍眸一瞬不瞬的盯著方林,卻也一句話也不說。
方林被看得發了毛,一臉的驚悚,“先生你,該不會要親我吧?”
“你都知道我在想什麼,她卻不知道。”薄懿半晌,咬牙切齒的說了這麼一句,眼神全然憤恨和不甘。
方林訕訕一笑,“我,就是隨便一說。”
“她從來自詡我的家人,卻連我心中想什麼都不知道,這和外人又有什麼分別?”他在問方林,也在問自己。
所謂家人,就是最了解他的人。他一個人眼神動作,所謂家人就該知道他心裏想什麼,開心與否。
蘇瓊自詡是他的家人,卻從來都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沒,沒什麼分別。”
方林第一次被一個男人看的不好意思,他從座椅上站起來,拉了拉自己的襯衫,“那啥先生,馬上就要到了,我突然想起來還有點事沒處理,先走了。”
一溜煙,他離開了薄懿的視線。
薄懿拿了紅酒杯,一杯一杯的倒著紅酒,紅酒帶些澀味,和他此刻的心情,很像。
尚合市。
第二次藥物的用藥時間和過程,就不如第一次繁瑣,也不如第一次痛苦。
章澤恢複的很好,臉色比第一次紅潤了一些,眼睛也有了一些光澤,章母說他能夠下地行走了。
這就說明解藥對病毒產生了抑製的作用。
用藥完畢,章澤揉了揉還在痛的腦袋,從床上坐起來,迫不及待的離開了臥室,“小瓊……”
臉上的笑容,定格在一瞬間,“媽,小瓊呢?”
章母搖頭,“她沒來。”
“不可能,今天是我用藥的時候,這麼重要的時刻她怎麼可能不來呢?她是不是去花園玩了,還是要給我一個驚喜,現在正躲在哪裏看著我偷笑呢?”
章母加重了語氣,“她真的沒來。”
“真的沒來嗎?”章澤的臉上浮現出濃濃的失望,“我都很長時間沒見她了,上一次匆匆一見,連句話也顧不上說。我很想她……”
身後的薄懿,臉色愈發陰寒。
“薄懿先生。”章澤突然將目光轉向薄懿,“您知道小瓊在什麼地方嗎?”
上一次他們相跟著來的,薄懿應該會知道她的消息吧。他不知道怎麼回事,這段時間蘇瓊的手機一直打不通。
薄懿看都不看章澤,隻冰冷淡漠的說到,“她,在替你還債。”
“什麼意……”
薄懿不等他說完,就徑直離開。如同一陣風,雁過無痕,隻留下一臉迷蒙的章澤,在回味著薄懿的話是什麼意思。
蘇瓊在替章澤還債,這ZZ病毒的解藥,是她犧牲12個月的自由換來的。